郁宁伸出手,边让王太医给他把脉,边说:“父皇去世前,给朕熬过药,也曾亲自给朕喂过药。”
王太医不知道他为何说起这件事,只好顺着他话说:“是,先皇那段时间对皇上身体极为关心,太医院过半太医都在给皇上调养身体,那时先皇也会来听
总管过来扶郁宁,“皇上,们这就回寝宫。”
郁宁推开他手,倔强地站在原地。
他连话都无力再说,却硬生生个人站在龙椅前,死死盯着龙椅。
“林华你去拿天子剑来,其他人都出去。”郁宁缓会,说:“等下让王太医进来。”
见他们犹豫,郁宁再次说:“出去!”
他慢慢转身,看向他们中间,龙椅。
这个裂开过又被先皇修好龙椅。
他又转身看向小太监,站在高处看过去时,视线平直越过小太监头,看到殿外。
先皇曾在这太和殿外,双手按在他肩膀上,认真又温和地对他说:“小七,以后你要是坐到龙椅上,定要好好坐稳。”
血液在身体中翻涌,又冲出来口,似乎是连眼睛都冲上血,郁宁眼尾片红。
文武百官全都慌,朝堂不得不立即中止。
小太监急慌忙去请太医。
郁宁虚虚叫住他,“等下。”
他扶着龙椅,在抬起头前,脑海里涌入很多东西。
自他坐上皇位开始,身体状况就急速下降,还不满半年,就已经到身边之人时时心惊胆战地步。
下怦然。
郁宁无法形容那刻感动。
他转头看向郁北征,像小时候样懵懂又不知所措,“感受到。”
郁北征摸摸他头,“等他出生后,小宁弟弟给他起个名字,你知道是真不行。”
见郁宁点头后,郁北征匆匆扭头,喉结急速上下滑动下,如同哽咽。
王太医来时,太和殿空荡荡,郁宁正坐在龙椅前地上,不知道在想什。
他脸颊瘦得不见点肉,苍白似雪,比雪还没生机,唇角血红得刺眼。
王太医在郁宁很小时就开始给他看病,在他还没登上皇位前,可以说是郁宁御用太医,直到郁宁成皇上,他就没资格给郁宁看病,皇上身体由院使负责,最差也是院判。
十多年路看过来,就算是个小猫小狗也有感情。
他见郁宁这样,心里不免难受,“皇上。”
“皇上!”
“皇上!”
“快传太医!”
“不要、不要叫院使……”郁宁哑声说:“叫王太医来。”
小太监连连点头,大喘着气慌张向外跑。
咳血最多时候是在朝堂上,最难受时候也是在朝堂上。
他以前以为是因在朝堂上用脑疲乏原因。
郁宁扶着龙椅扶手,艰难地站起来,向前走两步。
百官已经退下,偌大朝殿中,只有个刚跑到半途被郁宁叫回来,正抬头望向他小太监。
他身后,龙椅两边,站着总管、林华、侍卫长等人。
那只手,已经瘦到他不忍心再看眼。
所有王爷都期待着这个小生命降生,荣王府成最热闹王府。
郁宁也掰着手算他出生日子。
可是,当郁宁在朝堂上连血都遮掩不住时,他怀疑他是否还能得到。
这次咳血没能瞒住百官,因为来得太急,像是从胸腔里冲出来,郁宁遮都来不及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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