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非对这种单纯小动物最无法抵抗,忍不住也回个笑容,他本就生精致,风仪教育又十分过关,这笑如同春花盛开,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。
彦炘立刻蹭过来,像是被召唤小奶狗。
“小非哥你好啦?那以后咱们又能去掏兔子窝!”
他还想再说,撞上自家爷爷眼刀,鱼忻吐吐舌头,乖乖排队进入祠堂。
墨宗宗祠十分简朴,仅在正对大门墙上挂张羊皮画像,风格抽象,勉强能看出是个手持竹简男人。
“咳咳。”
鱼老轻咳声。
“都别吵,时候不早,还是赶快进去罢。”
“先说好,要是矩子令择不出,那就只比手艺,到时候可不能有人再出幺蛾子!”
这话明显拉偏架,听得谢老脸色很不好。
今天几乎所有人都来,不大广场上挤满人,宁非和谢老到达时候,第十二批报名者刚刚全员出局,人人都是脸沮丧表情。
鱼老和木老守在宗祠门前,两人都是身黑布麻衣,表情十分凝重。
几分钟前,木老队中个天赋不错弟子被淘汰出来,据说连第二关都没通过,让他颜面大失。
此刻见二人过来,木老这腔邪火可算找到发泄地方,他眉头紧皱,语气冰冷说道:
“睡到日上三竿,以为自己是高门贵姓少爷吗?”
没病痛纠缠,宁非这觉睡得十分香甜,再睁眼已经是天光大亮。
谢老早就坐在房间守着他,见他醒来,连忙凑到近前,脸关切地问道:“非啊,身体可有不适?”
宁非摇头。
谢老长舒口气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时候不早,宗祠那边已经开始考核,你也该准备下。”
画像下方钉五块木牌,上面刻字,应该是历代矩子名讳。
正中高台上摆着只沉香木盒,盒盖已经被打开,借着墙壁上火把宁非勉强分辨得出,里
不过现在不是吵架时候,他细细叮嘱宁非几句,然后推推他,示意他跟着队伍走。
并接受测试还有九个人,绝大部分都在三十上下,所以宁非和另外个少年就变得格外显眼。
最后进场都是精英,那少年看上去比宁非还要稚嫩些,皮肤略黑,眼睛圆圆,很是讨喜。
他叫鱼炘,今年刚刚十六岁,是鱼老家长孙,也是被认为最有可能获得矩子令七代弟子。
他站在宁非前面,回头朝他露出个友好微笑,清澈眼眸中透着好奇。
“不勤不钻不修技法,哪里像个墨宗弟子!”
这点嘲讽对宁非就不算个事。
他笑笑,还认真思考下要不要改掉睡懒觉恶习。
但谢老听不得别人说宁非不好,老头眼睛瞪,马上喷回去。
“应选都是分批进场,早到晚到各凭心情,怎就不像墨宗弟子!?”
“去晚,万有人已经被择中,那咱们可是赔大。”
谢老说得忧心忡忡,宁非却完全没走心。
只是他并不是墨宗弟子,被择主几乎没有可能,怕是要让老头失望。
简单收拾下自己,宁非用碗清澈见底米汤灌个水饱,这才跟着谢老去往宗祠。
考核是分批进行,每组10个人,进入宗祠后大门会被关闭,被淘汰弟子必须马上离开,不得在宗祠中逗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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