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敢出声,跪在地上木东来,额上冷汗不断渗出,很快就流下脸颊。
和他交好鱼山完全不敢出声,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清楚地意识到,眼前宁非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他们照拂才能勉强存活痴傻少年,而是拥有最高决定权矩子,他们命运掌握者!
之前少年宽容随和,那只是因为他并不因为地位改变而换心性,可这并不意味他们就可以轻视他,敷衍他,把他当做个傀儡!
就像谢增说,他们太把自己当回事!恋栈权势不想撒手,看年轻矩子好说话,就装傻充楞摆资格,为不过是维持自己地位。
可他又有什资格呢?
“你自己犯错,哭着闹着说要离开宗门,还冲出去自废手臂,你演这个泼妇打滚给谁看?可是逼你?”
柳铁脸色胀红,声不敢坑,拼命摇头。
他现在也不敢折腾,刚才那番上头热血早就冷到骨子里,也知道自己露丑。
宁非冷笑声,“那就是逼必须原谅你?”
他从怀里摸出矩子令,视线却扫过谢增和鱼山。
木东来脸胀得血红:“要三老先选出继任者,然后请矩子过目,矩子同意方可继任。”
宁非点头。
“那你有没有找到继任者?跟没跟鱼老和谢老商量?”
木东来嘴巴开合好几次,始终没能发出声音。
宁非不管他,继续道。
宗弟子,当驱逐他于宗门之外!”
“柳老头,没把孙子养好,也有错。但时日无多,余生唯愿看到土豆丰产,还望矩子容这个心愿!”
“待明年秋收,若老头还健在,也自请离门。”
宁非看床上老头眼,又看看跪在地上柳铁和木东来。
“所以,你们现在都替决定好,是不是?”
矩子天资出众,他们这些人连追赶都困难,更别说教导他什!
脸怎那大!?
视线在众人脸上扫过,宁非将各人表情和神态记录在心。
他原本借着卖水泥事试探波,现在看也可以省,柳老头事真试出不少人心思
“如果三老可以随意架空矩子,如果下面弟子犯错就以闹相比,那这玩意拿着也没什用,你们谁想要就自己拿着吧。”
说着,他就把矩子令拍在案上。
屋子里死般寂静,惊到人人都不敢用力喘气。
这是宁非接任矩子后,第次发真火。
虽然还是少年模样,可眼神和语气都超乎寻常地成熟,有种独属于上位者威严。
“三老没找到继任者,你之前也没跟提过,现在你说不干就不干,木东来,你究竟是真心觉得自己不配管铁匠坊,还是用撂挑子威胁呢?”
木东来大惊失色,但总算还记得矩子不让他插话,只得伏地磕头。
“别说你不敢,至少在看你,你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宁非冷淡道。
他又看向地上跪着柳铁。
他朝急着解释木东来摇摇头。
“是墨宗矩子,说话时候你们是不是应该尊重下,不要随便打断?”
他这样说,房间里瞬间片沉寂。谁都不敢再发出声音,生怕担上不敬矩子罪名。
只见宁非先看向木东来。
“木老,你是三老之,你给讲讲三老卸职要走什流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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