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军情紧急,就算让你进城,你到大都护府还是要被拦下,早说晚说都是说!”
哈斯勒也知道是这个理,不是他不想说,是他真不知道。眼见着城门都进不去,小伙子心火跟烧样,不知该怎办。
正在这时,城外马蹄声响起,几个少年从关外草原跑马回来。瞭望哨卡并没有示警,想来也是识得几人身份,等奔到城门前,少年们纷纷飞身下马。
当先位穿着身皂色短褐,浓眉大眼,鼻高唇厚,虽然皮肤黑点,眉宇间却满是英气。
他手中牵是匹棕色马,马颈细长,耆甲高耸,后腿如刀般弧度,看就是匹极俊俏宝马良驹。
这时候再也没人叫他娘梅姬,都叫她梅大婶。
梅大婶跳不动舞,就被撵出杨枝巷子,路带着儿子流落到定安城。她力气大,便找家猪肉摊子帮忙。
算算,也有十年光景,城里很多人都识得那位胖胖胡娘子,兵丁也不例外。
他还真就让同袍去张屠户家,没会儿,同袍领回来个又胖又壮女人,正是梅大婶。
梅大婶手里还拎着杀猪刀,刀上还有血流滴答,表情略狰狞。
哈斯勒脑子急转。
“不认识也没关系,三山巷子张屠户也认识,娘在他家打下手,他能证明没撒谎啊!”
“你娘是梅大婶?”
守城兵丁将信将疑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细高挑俊美青年。
听他这说,哈斯勒心就有点沉。
他脚程很快,又有通晓胡语,在关外这条路线上比业人吃得开,还不容易遇到危险,以前经常进出雍西关打工送信,和守门几个兵丁都混熟。
只是今天偏赶上换群轮值,他以前从来都没见过,倒是被问得仔细不少。
要换成平日,那也到没什,他娘就住在城里,街坊好多人都能给他作证,倒也不怕进不去。
只是今天带着矩子给任务,又是去大都护府,万这中间有什差池,岂不是辜负矩子信任?!
和他结伴几人大都年纪相仿,少年们衣着不凡,身形矫健,嘻嘻哈哈朝着门岗走来。
守门兵丁连忙行
“个混小子咋回来?回来也不进城,老娘忙着哩!”
哈斯勒吓得缩脖子,小声跟他娘把事情解释遍。
“噢,这混小子是儿子,他在关外墨宗学手艺,兵爷能给作证。”
听她这样说,兵丁脸色也和缓不少,但还是没马上放行。
“你是梅大婶儿子,那也得说明这里面放是啥。”
“你跟你娘长得也不像啊!?”
“噢,像爹。”
哈斯勒有点不好意思。
他有胡人血统,母亲梅姬从小跟着胡舞团卖艺,后来安定在忻州城,成杨枝巷子里有名舞姬。
他娘年轻时候身材苗条,拜倒在她裙下男人数不胜数,可等生下孩子这身材就路飙长,等他长到十岁,她娘已经快跟墙样厚实。
兵爷问他小木盒里放什,他还真就不知道。不知道还说不清,麻烦!
“军爷,”哈斯勒赔笑道。
“军爷不是间谍,也不是来闹事,真是墨宗人,以前守门张爷、李爷、王二哥都认识。”
“什爷爷哥哥!少来套近乎!老子就没见过你!”
“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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