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大哥已经坐在书案前开始翻军报,根本连个眼神都不赏他。
封小弟想又想,最终还是很肉痛地交出自己猪毛刷。
“爹,这是用过。”
他垂死挣扎,却被亲爹把抢过。
“没事,你小时
“爹放心,看墨宗那位新矩子也不是利益熏心人。”
他又指指桌上小木盒。
“这个牙膏爹还是用起来吧,当前军务紧张,若爹再犯牙痛莫毛病,怕是要影响大事。”
他这样说,封大都护倒是有些不好意思。
他之前有次出征,打得正兴起时候犯牙疼,疼得他脑袋跳跳啥也琢磨不,最后还是刚十六岁长子替他上阵。
小矩子似乎笃定他会喜欢薄荷草,也不怕他把那封信送人,纯真直白可爱。
他摇摇头。
“没什,再有就是之前那晚给皂,要至少放个月才能用。”
“如果爹问是配方事,墨宗那边还没有回复,可能要再等等。”
“那就等!”
“这啥玩意,咋闻着有股芹菜味?”
封恺看向封小弟,有眼神指责他怎没把使用说明并告诉爹。
封小弟很委屈:“爹也不听说话呀。刚说是墨宗给他就过来,追都追不上!”
他倒是乖觉,也用不着大哥吩咐,马上把牙膏用法给亲爹讲遍。
听说是刷牙,封大都护脸失望,随手把小木盒又扔回到封恺书案。
年立春改年号。长乐三年,墨宗离开云浮山,自此去向不明,之后不到年,薛家就有人做出百炼钢?!
封恺视线在薛启亮名字上凝滞。
炼丹?梦入神山?糊弄傻小子去吧!
以前他每每看到这行字都觉得无比困惑,薛启亮据说是个流连花街柳巷人物,和炼丹术士厮混也不过是为治疗身上脏病!这样人,怎可能发现炼钢技法?!
今天听十二郎说起薛三关注墨宗,封大公子心中动。
丢人!丢人大!
“那行。”
封大都护又拿起小木盒,转头看向幼子。
“你不说还有刷子,刷子呢?”
封慷被他爹问得怔楞,本能去看大哥。
封大都护拍大腿。
“老子等得起,不管要多少,老子这次定得把前哨那些土堡给修!”
他又看向长子,眼中充满希冀。
“阿恺你和那小子交情不错吧,能不能跟他商量个好价钱,最近们家手头也不宽裕,再说造这玩意也要原料,还不知道要花去多少!咱们家不是要赖账啊!就容们段时日,等开春老子推那些胡人,再好好还他笔!”
封恺点头。
“嗨,这玩意啊,没啥用!”
“还以为是新水泥方子呢!浪费老子时间。”
他说完就准备走,忽然又停住。
“儿啊,墨宗那小子就给这个?他有没有说别?”
封恺想起薄荷木盒夹层中那张桦树皮。
是不是真相,还需细探,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。
正想着,只听书房外间响起亲爹大嗓门。
“儿啊,听说墨宗那小子给你送东西,都送啥?除这膏子还有别没?”
封恺走出暗室,正看到老爹急匆匆冲进书房,身后还跟着脸苦相封小弟。
见他出现,封大都护举举手中小木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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