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咱们进坞堡,矩子你先给头猪让比划比划。萍花她手艺都是教,砍骨切肉可有灵性!就是黄花大闺女不好研究外男,家里那个小崽子又死活不让看,还是猪方便。”
行……行叭。
宁锯子把额头上冷汗,默默在心里给哈斯勒点根蜡烛。
难怪哈小哥要逃家,活在梅大娘手里可真不容易啊。
进坞堡,梅大娘眼神就不够看。
少年矩子微微笑,简单给未来养猪厂厂长介绍下猪群情况。
“们现在有82头猪,其中40头是母猪,公猪42头。”
“这准备留下5头左右公猪作为种猪,余下全部阉割。过段时间还有70头会进栏,全部阉割后养起来。养猪场现在正在建造中,大概四五天左右可以完工。你们工作是每天喂食喂水清扫栏舍。”
“对,还有杀猪。种猪以外在都要杀掉,会给你们个计划表,按照计划表上时间和标准杀猪,并且猪油全部收集起来。”
“工作量不小,人手不够找些人帮你。”
“这出城,没道理把她个女孩家家扔在张屠户家。他们家有个傻儿子,跟提萍花不是两回,有时候三更半夜还往们这屋里看,恁地不安好心!”
说到这里,梅大娘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。
“矩子啊,们去也不白吃饭,和萍花帮你劁猪,养猪!还能推磨盘,般汉子都没力气大哩!”
哦,那可太好!
宁锯子连连点头。
傍晚返程路上,墨宗收获满满。
豆子只能下酱,所以价格倒是很便宜,吊钱就买两木板车。
梅大婶回去收拾下,又和主家打招呼,言说要去享儿子福,暂时不会定安城。
她本来也没什细软,只拎个包裹轻装上阵,也跟着墨宗众人起出城。
同行还有个女孩,叫萍花,大约十五六岁模样,左脸下方有块青色胎记。她娘是梅大娘以前做舞姬时同伴,生下她没两年就搭上个外地商贾。她娘不想带着脸上有记萍花,自己跟商贾离开,将萍花扔在楼子里打杂。
她以前没来过墨宗,但也多少从儿子口中听到过些描述。不外乎城墙怎怎高,城楼子怎怎牢靠,除宗门主楼以外,大家住都是样泥草房。
“不用!”
梅大娘拍胸脯。
“不就是养猪杀猪!?们两个能干哩!”
她把萍花扯到跟前,指指垂着头少女。
“们两个起,杀时候她给搭把手,干起活来可利索。”
他本来还发愁让谁去养猪呢!
墨宗搞工程把好手,但种植和养殖都是短板,坞堡中人才稀缺。
现在秋婆婆和老年组都在谷地忙棉花,总不能把柳老头再从床上拉起来搞养猪场吧!
梅大娘来得可真是时候!
“那行。”
梅大娘见这孩子可怜,时不时也会照顾下。后来她离开楼子,小小萍花抱住她粗壮大腿,便并花银钱带出来。
“这孩子,手巧着哩!”
梅大娘偷偷跟宁非念叨。
“绣个花缝件衣服,那可比抢多,力气也不小,家里家外把罩。”
“寻思着撮合她跟哈斯勒,可那小子死活不干,说就往城外跑,也是没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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