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料他这个侄儿是个人精,小小年纪就知道巴结祖父。父亲也真是偏心,放着他这个儿子不看,见天把薛义栾那小子带在身边,还早早就为他造势,送他入朝。
薛琰越看越觉得这风向不对,他爹这是要越过儿子抬
闭上眼,宁非回忆下封小弟那把翠云。
流沙纹,靠近把手八面剑身,上镂刻“薛”字变体。
防伪做得不怎样,大概是薛家对技术有绝对自信,不怕山寨品抢占市场。
可如果有批西贝货,比真正龙泉剑坊出品兵器质量还还要好呢?
宁锯子悄无声息地摸摸肚皮。
说到这里,封小弟颠颠手中翠云剑。
“不过两薛断义,倒是让捡便宜,不然也搞不到邱金树亲制。”
噢,原来是这样。
宁非舒口气。
没想到自己时兴起小手脚,竟然引发两薛分家,这倒是个意外之喜。
三声,觉得自己赔出去那多金也心疼,薛家这个大跟头摔得他心花怒放。
“阊洲大房骂衡寿二房败坏家族名声,因为薛义枭来定安,他走没两天拉车卖玉膏脂小子就出现在定安城,薛义栾说是薛义枭安排暗线。”
“这事薛三打死不认。他到处嚷嚷这是大房阴谋,他就是再蠢,那也不可能在定安城放消息,这不明摆着坑自己?定是薛义栾陷害。”
“然后呢?”
宁锯子听得津津有味,催封小弟快点说下文。
嘿嘿嘿,低调赚钱又财不露白机会,来!
同时间,远在衡寿薛义枭打个喷嚏,莫名感觉背后发冷。
此刻他正站在衡寿薛府书房,听他老爹训斥。
“你怎这蠢!竟然让薛义栾泼这盆脏水在头上,你知道那玉膏脂年能赚多少银钱?!”
薛琰是薛壁嫡幼子,薛义栾亲叔叔。他兄长薛珏英年早逝,大房就剩下寡嫂带个侄儿薛义栾,本以为薛家下代家主之位十拿九稳。
刚才还想着借力打力,结果还没等借到暮野兄,薛家自己就闹崩。
分家就是削弱实力,逐击破可比正面硬扛来得容易不少。
宁锯子心念转,忽然觉得分家这事可以好好拿来做番文章。
天下现在有两个龙泉剑坊,阊洲和衡寿现在是王不见王,发生什都会觉得是对方动手脚。
反正,天下会炒钢法,不是阊洲薛,就是衡寿薛,笔写不出两个薛字,谁都知道不会有第三家。那市面上混入批不明来源钢口兵器,是不是也没人说得清楚?
封小弟正愁没人听他八卦,见小非哥这捧场,哪还有什不乐意,立刻继续道。
“然后两方就打起来!”
“薛家二房也是厉害,薛义枭还在路上呢,二房就带走阊洲坊群匠师,在衡寿另起门户。”
“衡寿是薛家二房地盘,也有个龙泉剑坊分坊,不过和阊洲规模没法比。这次二房拉着群匠人去衡寿,明显是要和大房划清界限。现在阊洲薛是薛家大房,衡寿薛是薛家二房,薛老太君还在就直接分家。合着也就是薛壁死早,不然两房也不敢闹成这样!”
“据说京城世家也在关注两薛分家事。毕竟世家谱系上可没有第二个薛家,阊洲和衡寿各有靠山,都说自己才是正统,把玉膏脂丑事扔给对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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