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陆备说这番话,到底还是偏着也罕达多些。毕竟也罕达是他唯子侄,又是他手扶持起来,情分与旁人不同。
“当然不能看着他困死在白龙山,所以他进南召时候,们不是送批给养?”
陆涛叹口气,开始把话题往回拉。
“粮草现在是真
他看眼陆备神色。
“们与封家必有战,正是需要囤积粮草时候。这两年天灾不断,南郡许多地方都粮食欠收,供给陆家府兵都不够用,如何还能匀给也罕达?”
说到这里,陆涛顿顿。
他在陆备脸上并没有看到异常,知他对此事也是不甚赞成,心中不由得放下些,语调也和缓许多。
“也不是不帮他,之前们不也给不少东西?但也罕达这小子,自从进旧京之后就变不少,脾气大不说,还学会狮子大开口。”
知道兄长最关心什,陆备也不迟延,开门见山地说出此行结果。
“每过旬,便要给白龙山中部族大军补充给养,还要协助他夺取水道通路,让他得以撤回草原。”
听他这样说,陆涛眉头再度紧皱,甚至有比之前还要凝重表情。
放也罕达和西胡大军回草原倒没什,反正在陆涛计划中,这些西胡人不过还是他推翻业朝,清理世家工具,迟早是要撵他们回去。
他们原本订立盟约,只是将雍西关及忻州、通汇线划给胡人,最多再搭个皁阳和白鹭口。像鼎丰、阊洲、衡寿这样大城,陆涛都是要拢在手中,个都不想失掉。
南郡,岐江城。
陆备是深夜回城,进府时候正院还有光亮,临近四更天,陆涛竟然还没有休息。
陆备其实也很疲惫。
虽然他常年在南江口,体能和状态胜于同龄人,可接连多日连续奔波,中间又多次横生波折,已过不惑之年男人还是有点扛不住。
但再怎疲惫,他还是打起精神前往正院,向陆涛汇报此次南召之行结果。
“前段日子,他遣人到南郡城镇劫掠,杀不少人,已经引发动乱!”
陆备端起案上茶碗,狠狠灌口,缓缓道。
“那你让他怎办?”
“几万人困在山中,没吃没喝没有补给,往北是边军封锁,总不能都活活饿死。”
他说这话似乎没什情绪,但陆涛与他做几十年兄弟,听就知道他心情不佳。
但是旬给粮草,这比朝贡还要严苛,朝贡至少是年给,这种按月份补充给养,不等于要把西胡大军养在南召?!
陆涛心中气急,脸上却没有表露出半分。
眼前陆备,他名义上兄弟,他共谋大业合作伙伴,其实有半血统是西胡土仑族。虽然当年土仑老王把他当成弃子送到陆家为质,作为双方合作保证,但陆备毕竟还是土仑人,心系故族难免。
心念转动间,陆涛轻轻摇头。
“不成。”
“回来。”
陆备进门时候,陆涛正皱着眉,翻看着手中最新送来密报。
岐江城在他手掌握中,打从陆备入城,他便收到消息,直等着对方进府。
见人进来,他微微和缓表情,差人替陆备更衣换洗,切收拾停当,两兄弟才坐下来密谈。
“阿青,也罕达要们供给他钱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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