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祠在地动和洪水中保存完好,内中还是挂着大德圣人抽象画,只不过下方钉着木牌换成六块。
宁非继任矩子之位,先代矩子常山名讳便进祠堂,与墨宗其他前辈样,接受宗门供养。
正中高台上依旧是那只沉香木盒,玉牌模样矩子令
听他这样问,谢铮愣,然后淡淡地解释说矩子有要事,不能前来。
柴达冷哼声,对这老头说辞半个字都不信。
他觉得那伪子定然是怕,晓得此次要被拆穿伎俩,所以提前躲起来,想要暗中算计于他。
真是痴心妄想!
柴达在心中嗤笑。
只是他这点小心情,根本没有人在意。三老领着人进坞堡,径直朝着后山走,很快便到宗祠跟前。
“便是这里。”
说着,木东来伸手撞三下铜钟。
这钟原本是放在主楼前广场,后来牛背山地动引发山洪,直接冲垮坞堡主楼,楼前广场现在还在修缮中,只好转移到宗祠前。
钟声响起,陆续有人流朝着宗祠汇聚。依旧是男女老少什年龄都有,不过个个衣着齐整,脸色红润,看就是在安宁富足中过惯日子人。
从定安城到牛背山早便修路,马车很快拐上坞堡。
柴达想起车帘,看着逐渐靠近中石头坞堡。
这坞堡不算大,是边塞最常见防御式建筑,背靠着石头山修在个陡坡上,三面平坦,墙面也不知涂什泥巴,灰色质面十分平滑整齐,根本看不到砖石连接。
不过大概是因为在边城域内,土城四角虽然都有瞭望台,上面却不见有人看守放哨。
倒是大门口站三道身影,孤零零,半点也不像是迎客阵仗。
墨宗害他机会已经没,他现在已经站在总门前,只要开启传承,先祖留下宝贝他皆可使用,万夫莫敌。
那伪子想要暗中坑害,真是打错算盘!
这样想着,胸口闷气似乎也有发散渠道。柴达也不想同这些土鳖多说,开门见山要求看看矩子令。
按说他个来做客要看宗门至宝,敢说出口其实就很过分。然而墨宗众弟子却没都很平静,依旧用种不咸不淡不关心冷漠眼神围观,似乎无论柴达做什,他们都不会有反应。
三老得宁非叮嘱,自然是依着柴达意思开宗祠,“请”出宗门圣物矩子令。
柴达视线在人群中扫过,心中对于宁非痛恨便又多分。
这些人,都吃吃着他家底养起来,偏偏还都不知道感激,脸上对他半分敬畏恭敬都看不到!
果然都是些草根泥腿子,不懂得感恩图报,待他重新拿回矩子之位,定要好好杀杀墨宗这些歪风!
“宁非呢?为何不见他来?”
柴达操着半生不熟中原官话冷声问道。
见此情景,柴达眉头皱得更紧。
但更让他憋闷事情还在后面。
他自诩身份,纡尊降贵地回来,结果真就只有三个老头来迎接,上来也没行什礼数,敷衍两句就要带他去宗祠,总有种尽快完成任务然后打发走人味道。
柴达自从得势后,已经很多年没受过这样怠慢。就算是被带回南郡,陆涛对他也是客客气气,至少表面上没有慢待。
墨宗这个态度,让他习惯高高在上自尊心很受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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