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段日子也确是他
之后切,便如江水东流,不可阻挡。
直到崔安出使定安城,陆时己心中清楚,这次便是最后机会。
阿舅心思单蠢,又对自己格外信任,他不会想到自己送去随扈,其实都是身负密令死士。
陆时己给他们下达命令是,无论用什办法,墨宗矩子必须死。
就算崔安因此获罪,被封家迁怒报复或是受伤也无所谓,那人已经成长到只能仰望地步,若是再不能除去,那他只能等着被取而代之。
父亲当年,已经被放逐到西莫知海,竟然也能绝地反击回到南郡,那人只要日不死,他便日不得安寝。
于是,他向阿叔借几个细作,把人送到边城,伺机而动。其中有人有打井手艺,趁着边城干旱,墨宗打井找水机会进牛背山坞堡,将那傻子放出来,引到山下石沱坡。
本想直接杀账,结果那傻子失足滚落山崖,刚好撞上胡人袭边屠村,细作只得避开。
好在陆时己早便通过耶萨哈商人下达捕杀令,捕杀在牛背山代活动业人。
重赏之下,胡人杀人干净利索,接连屠几个村庄。
本能地推说自己睡着,什不记得,父亲便让仆佣把他带回院子。
之后不久,阿叔便与他说起双子事。
现在想想,那多半是父亲授意。父亲疑心他听到不该听到,索性便把真相全部说与他,逼他直面同样窘境。
从那时起,陆时己时时刻刻都生活在可能被取代焦虑中。
他私底下查过当年事,知道是母亲与阿舅送走人,父亲也告诉他那人被灌药,轻易不能得活,送出去多半也长不到成年。
刺杀,拘捕,变成大乱。
听说封恺连夜回城扶棺,陆时己心乐快要跳出胸膛,只觉生平从未如此安稳平静。
他美美地睡觉,做个酣畅美梦。
梦中没有那人,他是爹娘唯儿子,被精心培养成人,顺理成章做陆家继承人,下任家主,甚至天下之主。
觉醒来,陆时己嘴角是弯起,他觉得这是个好预兆,预示着他将凭风借力,青云直上。
如不是墨宗坞堡上建造有机关,那个破石头城早就败,那可能坚持那样久。
那日胡骑已经杀到石沱坡,距离墨宗坞堡不过刻钟脚程,结果因为动静太大,惊动边军,封家子带着黑甲军赶到,好巧不巧竟然救下那人。
再往后,切便有如天意运作。那人摔下山崖之后因祸得福,恢复神志。
那人带领墨宗崛起,与边军合作,造出陌刀岸炮。
他也曾有机会诛杀对方。在海克萨城,只要他再早天收到消息,哪怕拼死也要把人留在克腾山以西,只可惜他晚步,等他得知情况时候,对方已经越过克腾山,进入东胡领地。
但陆时己不放心。
他是个再谨慎不过性子,尤其还关系到自己地位,怎样小心都不为过。
他借着家族细作,查到那人在塞外墨宗。墨宗常年窝在牛背山坞堡,轻易不放外人进去,想要做手脚并不容易。
好在那人在十年之前,因为意外而成傻子,浑浑噩噩勉强活着,几乎没有恢复可能,自然也威胁不到陆时己地位。
但他还是不放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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