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东林场那边,据说造成门火炮。”
“哦?!”
果然听他这样说,陆家主眼睛亮。
他站起身,目光炯炯地看向心腹。
“可是当真?当真造出来?
但,宁非似乎不是个能用常理揣测人。按照陆涛设想,他早就该抛弃边城和封家,回归家族,哪里还用拖延到今日与至亲对垒?!
封家豢养娈宠和陆氏宗族主人,哪个更尊贵他看不清楚?怎还愿意帮着封家那个竖子与家族为敌?!
蠢物!蠢物!
正怒火中烧时候,他心腹蓦地出现在门口,轻轻敲三下房门。
陆涛抬头,微微皱眉。
封恺对于旧京没什兴趣,与族中兄弟做交接之后,便带着精锐黑甲军折返回阊洲前线。
几番明里暗里争斗,陆涛现在是半点都不敢小看封伯晟这个儿子。
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,但封恺本身就是山中猛虎,只要被他盯上猎物,几乎没有逃脱可能,不死也要伤筋动骨。
阐宁城就夹在阊洲和鼎丰城中间,对于鼎丰城来说战略位置十分重要。若是拿下阐宁,鼎丰城便多个屏障,甚至可以利用险峻山势据守待援。
以陆时己死亡为借口,陆涛做充分准备,小心谨慎地试探着黑甲军动向。然而直到陆家部曲彻底占领阐宁城,山那边黑甲军依旧纹丝不动,似乎在围观场世家倾轧台戏。
对于儿子死亡,陆涛出离愤怒。
他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日,再出来时候,脸上已经恢复平静。
“阿佐死,阐宁彭氏有大罪。”
消瘦许多陆家主站在正堂,目光清冷地看着堂下垂首而立下属,声音中透着冰碴。
“陆氏族少郎君,岂能死这样不明不白,便杀彭氏族做奠祭罢。”
“若是阿佐下葬事,便不用回报,切全由六安安排。”
六安是陆府总管,跟随陆涛多年,府中不甚重要事情,陆涛都会全权交给六安。
心腹愣,连忙摇头。
“郎君,并非是少郎君事。”
他顿顿,也不敢迟疑,马上又补充句。
陆涛生性多疑,眼见着封恺没有按照自己预期行动,他心中始终有些不安生。
不过阐宁城占都占,总不能把吃到嘴里肉再吐出去。陆涛左思右想,觉得这事大概率与宁非有关。
听说自己这个儿子是封恺心头肉,如果是宁非态度发生变化,那也难怪封恺对阐宁城没反应,多半是忙着灭火。
陆涛吃不准自己这推测有几分真,便借故在岐江城中办场风光大葬,向天下昭告陆氏宗主死继承人。
他异地以处,觉得自己当年若是遇到宗家示好,那必然会想尽办法回来岐江城,成为天下第世家主人。
轻飘飘句话,彭家命运就此确定。
别看陆家刚刚在南江上伤元气,但对付个二流世家还是轻而易举,没费什功夫便拿下阐宁城。
陆涛动手时候还有所保留,只遣只千人部曲先期前往阐宁城,后面跟着三路大军分兵包抄,倒不是真怕彭家,而是忌惮阐宁城山之隔阊洲。
封恺黑家军便驻扎在阊洲。
南江战之后,边军很快扫清南江西段残余胡兵,彻底掌控住旧京带局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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