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气这好,也差不多是时候该打胎。”
水银瞧着水榭栏杆下那些攒动红锦鲤,把将自己手里所有鱼食都抛下去。
水银装出难受模样,“勉强”地端起碗喝两口,然后她忽然个作呕,把嘴里之前吃东西都吐出来,还“恰好”有些汤汁溅到老夫人面前碗盘里。
“呕——”水银慌张地用帕子捂住嘴,双眼惶然地看着脸色铁青老夫人,“老夫人,秋婉不是故意,呕——”
孕吐嘛,孕妇会孕吐不是很正常吗。水银用帕子压下自己嘴边笑,不让她好好吃饭,那大家就都别吃。
老夫人还没骂她,就看她眼泪掉下来,又惶恐又无辜,还扶扶额头好像要晕倒。老夫人觉得自己也想晕倒。
她忍又忍,铁青着脸:“好,给滚下去。”等孩子生下来,等孩子生下来——!看她怎收拾这贱妇!
加上章霖和惠红事,她更是大受刺激,近些时候身体都不太爽利。
老人病中脾气般都不太好,她倒是想找沈秋婉来侍疾,顺便在她身上撒气,可是沈秋婉不知道怎回事,自从章霖之事后,她就好像变个人似得,再没有从前那种好像随意磋磨都不会有事劲儿,反而成个身体虚弱药罐子。
虽说还是那个受气德性,可身体直养不好,又不能劳累,又不能动气,骂两句她都能晕过去。
这个娇柔做派,让老夫人非常不高兴,可是不管是傅大夫还是管家,都明里暗里劝她对沈秋婉好些,看在她肚子份上,老夫人也只好暂时忍。
可是这人哪,旦忍着气,那身体里各种毛病都出来,老夫人是哪哪儿不舒服,看到沈秋婉就头疼,感觉处处都不顺心。
她本来就胃口不好,现在被水银这刺激,是完全吃不下,起身就让人扶她回房休息。
水银回房就让阿福去厨房给她另外取饭菜回来,有管家提前关照过,她想吃什就吃什。
有时候,能“闹腾”人确实能得到更多。原本那个沈秋婉,她在怀着孩子时候,过就不像是个大少奶奶,被人欺负怠慢从来都是不吭声,粉饰太平,对于要帮助她管家也是报喜不报忧,不想给人添麻烦,有苦都自己往肚子里吞。
现在水银这隔三差五顿作,经常把老夫人气头疼,下人们对她反而更小心,管家也对她更上心,几次关照厨房,就为让她吃更好。
要是有人给她苦吃,她也不会往肚子里吞,有什苦让她吃,马上就能变成毒水喷回去。
她这个年纪,也是经历过做媳妇,想折腾沈秋婉,当然有办法。
她搞大堆乱七八糟据说是养胎东西让人炖给沈秋婉吃,那些东西端到面前,水银连眼都不想多看,更别说喝。
老夫人和水银起用饭,看见她脸就不舒服,拉下脸斥责:“这些都是对孩子有好处,你不吃,是不是存心不想好好养孙子!”
水银无辜地看她:“老夫人,秋婉没有,只是……实在喝不下。”
老夫人:“喝不下也得给喝,这都是为孙子,你哪来资格这娇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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