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银找他,是想请他帮忙安排她跟个船队离开这里。现在交通方式还很少,车马和水路比较常见,也就只有部分城市有铁路,小汽车之类都是很有钱洋派人物才有,这里是没有。
她到码头时候发现那边正停几艘船在搬货,人来人往非常繁忙,她等会儿,看到个长相普通中年人满头大汗地大步走过来,满面风霜,皮肤黝黑而粗糙,因为常年辛劳,看上去比同龄人年纪更大些,他用汗巾擦擦脸,上下打量她。
“你找?什事。”听语气好像很清楚她是谁。
水银很干脆地说:“想求冯叔帮个忙,让能跟着个船队坐船离开这里。”
冯叔诧异地看着她,手里擦汗动作也停下来,“你不是快要嫁到章家去,你现在突然要离开?”
水银拿着准备好绳子走过去,冷静地把沈瑞德绑起来,手脚和脖子都绑住,再把他整个人固定在床上。最后,她拿起准备好棍子,狠狠敲断沈瑞德腿。
沈瑞德被疼醒,他浑浑噩噩不知道发生什,刚想张嘴惨叫,就感觉嘴被人捂住,他勉强睁开眼睛,发现沈秋婉手拿着棍子,手捂他嘴,脸上带着种他从未见过冷酷,而他不能动弹,身上疼得厉害。
他目眦欲裂,愤怒地瞪视面前女儿,努力摇头摆脱她手,含糊着骂道:“小畜生!你干什!你反天!”
水银毫不客气把块抹布塞进他嘴里,紧紧堵住他嘴,最后用布条勒住,让他再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,然后才对他说:“反天?如果你觉得自己是‘天’,确实要反这天。”说完,又是棍,敲掉沈瑞德那口黄牙,牙齿和鲜血飞溅。
水银不再管这个死鱼样中年男人,她脱下沾血外袍,在屋里找到能用得上户籍证明和钱之类东西,收拾好,然后就这提着个小小行李包裹走出去。
水银垂下眼睛,这冯叔比她想象中还清楚沈秋婉情况啊。她瞬间红眼圈,跪下,“求冯叔帮次,秋婉实在是没办法。”
冯叔把将她拉起来,没有犹豫多久就说:“跟过来。”
这位冯叔走到码头边个棚子前,跟那里站着几个人说话,水银走过去只听到冯叔说:“对,是侄女,到G省有事,个人
“走。”她扯扯唇角,随手关上门,隔绝沈瑞德惊恐愤怒无力目光。
既然这次还没有进章家,她就不准备再过去和那些人掺和,她又不是什受虐狂,难道每次都要打胎她很舒服吗?还不是因为形势比人强,她只能靠伤害自己来博得个出路。
在这个世界,女人要孤身人远走他乡,不是件容易事情,甚至比搞死老夫人更困难,但水银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离开这里。
她乘车去码头,找个人。这个人姓冯,码头片不少工人都叫他声冯大哥,他手底下也有几十号人起在这码头讨生活,他认识不少往来船队,是个交友广阔人物。
而这位冯叔,和沈秋婉母亲有些渊源,曾经被她母亲搭救过次。在原本沈秋婉生,她后来落魄时候,被冯叔帮过好几次。虽然他们这些年没有往来,不过多年后还愿意帮走投无路恩人女儿,想也是个重情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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