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银最近在和她学缝纫，缝着
件勾破
小口子
裙子，闻言说：“这边学校，都是收十几岁年轻人，几岁孩子是不收。”
杨奶奶抖抖手上报纸，扶着眼镜细看，嘴里抱怨：“你看看这些老夫子，天天在报纸上吵来吵去，说什
现在开办那些大学不像话，让女孩子入学，剪头发，穿着露小腿裙子，和男人混在处不成体统。体统是什？不就是规矩吗，可规矩这东西是死，要直变。”
“不管男女，多读书才是好，道理都在书上写着呢，人多看书，看那些不同言论和想法，脑子就会清醒，他们不让女
难得看她主动说起什，水银看她眼，上前买两朵百合花。
对于这个孩子，水银虽然没有什所谓“母爱”，但既然在她身边，她也愿意稍微对这孩子好些。
收到两朵百合花，贺小燕抱着香香花，路上都是雀跃，抱着花回去后也不愿意放下，最后还是杨奶奶让她把花插在花瓶里，放到楼上房间里去。
“小燕喜欢百合？奶奶给你种两棵。”
杨奶奶说到做到，很快弄两棵百合种球回来，让贺小燕帮着她起种下。
主人比第家好说话。学生是个十岁小男孩，比第二家骄纵小女孩要懂事很多。
原本这家主人也不是很中意她，毕竟是人就难免以貌取人，木香被磋磨多年，这短短时间休息无法让她完全恢复元气，再加上衣着，看上去就寒酸点。
不过，在展示下自己钢琴水平，并且答应顺便教这孩子英文之后，主人就心动。能花份钱找个教钢琴还能顺便教英文老师，这事怎看都很划算。
定好周薪和教学时间，水银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杨奶奶和贺小燕。
“这是好事啊，今天要庆祝下才行。”杨奶奶高兴地着手炖个鸭子。
“其实现在不是种百合好季节，但是咱们好好照料，她总是能开花。就像人，虽然生在不太平时代，但照料好，总有芬芳那日。”
贺小燕懵懵懂懂。
水银在家里时候会教贺小燕写字算数，还有钢琴，钢琴是贺小燕自己主动要求学。她第次提出要求，羞愧地脑袋都低到胸口去，声音特别小。
孩童自卑往往会伴随生，水银让她坐在身边，教她弹钢琴。最开始，她连琴键都不敢大声按，水银只能按着她手指带着她。
“要是世道再太平点就好，送孩子去上学，多学点知识，人也会活泼点。”杨奶奶看着那边认真按琴键贺小燕，和水银感叹。
水银带着贺小燕出门买熟菜，两人走在街道上，贺小燕已经不会再被那些黑漆漆汽车给吓到，但仍是好奇地看着周围街景。高楼、洋房和路上匆匆黄包车、轿车、自行车，卖报纸小童，各种有着玻璃窗店铺，所有东西都让她目不暇接。
小孩子总是很能感受到大人心情，从前木香在那个家里十分抑郁痛苦，贺小燕就怯懦瑟缩，拼命干活想要证明自己，还不敢随意说话，生怕被注意到会得到大人不悦目光。
现在，她能正常拉着水银手，和她说些话。
“妈妈，好香。”
她们刚好路过家花店，贺小燕说是那家店外面摆放捆百合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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