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家门口，水银就听到院子里有熟悉
笑声，是个声音很软糯，语气有点娇嗲女声，正在逗贺小燕：“小燕儿啊，姨姨给你买
漂亮衣服和糖果，你怎
还是最喜欢你妈妈呀，也不哄哄姨姨，反正你妈妈现在不在，你说
句最喜欢姨姨嘛，你妈妈又不知道~”
贺小燕声音哼哼唧唧，就是不肯说，被逼急还讷讷坚持：“最喜欢妈妈。”
这小女孩水银自问也没对她多好，但她就是特别依赖喜欢她。
她走进家门，果然看见杨奶奶和贺小燕，还有个看上去二十多年轻女士在院子里坐着。这位女士已经三十多快四十岁，是杨奶奶三女儿，也是目前唯个还在沪市孩子。她早年离异，没有孩子，开家进口糖果铺，平时工作繁忙很少回来。
水银这年和她也混熟，进门就说：“就知道凌烨姐今天要来，刚好学生那边送酒，晚上起喝点。”
水银坐在落地窗钢琴前演示，小男孩就站在边仔细听着看着，水银讲述完需要注意几个点，起身退后，和学生换个位置，让他再试弹遍。
她这个学生姓卫，叫做卫锦桓，水银差不多教他年，相处得还算不错。这孩子虽然在钢琴学习上没有特别聪颖，但胜在学习认真，水银连带着教他英文，他学比钢琴快多，两人从半年前就开始经常用英文对话，水银不单单是教他，自己也在借机会熟悉现在英语发音。
学生父母偶尔见到，都对水银这个老师非常满意。
结束今天教学，水银提起包准备回去。卫妈妈从沙发上坐起来，客气地笑着，送她瓶酒和礼盒包装巧克力甜食，“这都快要中秋，这是送木老师节礼，
家锦桓真是麻烦您。”
水银收下这体面谢礼，和她客气聊几句，这才被送到门口离开。
董凌烨看着贺小燕屁颠颠上前接过她妈妈手上百合，还想去接她手上酒和糖果，乐得大笑，“你看看你家小燕，看到你回来就这殷勤，带着礼物过来也没见到她对这周到啊。”
她和杨奶奶是样大方人，这年来水银对老人家多有照顾，她心里感激，年节什总要送她和贺小燕新衣新鞋。
“明天中秋，定好位置，咱们都去外面吃，有家新开西餐厅上次去尝
国人这个时候，大多数人还是很看重“尊师重道”传统，卫家妈妈对水银态度比起当初好不止星半点。来是因为她确实教得好，二来也是因为水银现在已经和年前完全不同。
木香这身体说到底也才三十岁，俗话说，“居移气，养移体”，个人生活环境和生活品质改变，人外貌和气质也会随之变化。现在她看上去完全是个二十多岁年轻女郎，和当初木香判若两人。
虽然不像时下讲究时髦女士们那样将头发烫整整齐齐，但发尾稍稍卷，别在脑后格外有种知性美，再加上她气质温和，穿着得体，别说卫家人，就是杨奶奶那边老区邻居们见她都喜欢，还有人试图给她做媒。
提着酒和巧克力，水银乘着黄包车回去，路上还停下来买两支百合花。
这已经是个定例，只要花市上有，每隔段时间她都会在下班时候顺手买两支百合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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