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边长黄色蒲公英,水银随手摘朵,丢在那块小石头上。
耳语样轻声说:“孩子,向你保证,他们很快也要死,死也没人能埋他们。”
水银冷冷看他眼,拿着柴刀和箩筐出去,她要打猪草。
往外面走时候,她想起在屋子角落找到农药瓶子,忽然扬起唇角笑下。
这是现实世界,还是虚假世界呢?都没有关系,她只知道,她不是刘香雪,这个大山深处小村子,也困不住她。
打猪草要经过条路,水银走到这边,看到路中央被翻起过土,慢慢停下脚步。
那明显新翻过土上面还压块小石头,这代表着底下新近埋东西。
受无忧无虑青春时,她拼命在学习切能学习东西,她迅速地成长,变成个光鲜亮丽事业有成女人,再没人知道她曾经有多狼狈。
可是现在,这个系统好像将她骄傲外衣剥干干净净,将她再次打进幼时挣扎泥潭。
【这是给你惩罚】
水银拒绝和系统交流,她满腔怒火都被压在那层皮囊底下,好像将她分裂成两个人,以个成年人身份开始再次冷静地审视这个世界。
刘香雪儿子是个几岁黑瘦小子,很调皮,他是这个家唯男孩子,是这个家希望,所以刘老头和老太婆都对他很好,做好早饭后,刘老大和刘老二也回来,他们大早要先去下地干活再回来吃早饭。
刘香雪昨天生下来那个女婴被老太婆掐死之后,就埋在这条路下面。
村里人进进出出都要走这条路,生女婴不想养,掐死埋在这种大路底下,让人踩多就投不胎,以后也不会有女孩子再敢投生到他们家――这是刘香雪刚生下孩子时,那老太婆说,她对这种说法深信不疑。
对刘香雪又生个女孩,那老太婆非常不满意,所以才让她刚生完孩子就要起来干活。
同样是人,同样出生在这个世界上,她哥哥能得到所有宠爱和希望,她却要在刚出生时就被奶奶掐死埋在路中央。
多可笑啊。
男人在那边桌子上坐着喝粥,老太婆端着碗在灶下吃,刘香雪也只能在这里吃,她碗里是两块红薯和浑浊汤水。
稀粥是给唯小男孩,男人们吃红薯芋头加点干菜,刘香雪连红薯都吃不饱。
这个家没人愿意多理会刘香雪这个傻子,两个壮劳力吃完就又下地去干活,刘老头也去,屋子里就剩下老太婆小男孩和刘香雪。
老太婆照顾小男孩,顺便做点轻松事,刘香雪要做除照顾屋子附近片菜地,还有洗尿桶打猪草煮猪食喂猪砍柴等等。
水银在院子里绑柴,那个小男孩就在她不远处玩小石头,嘻嘻哈哈地拿小石头砸她,砸到她头就笑得开心,边笑边喊傻子、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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