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银没有在镇上停留，而是直接拉着哑巴女人继续往前。村子里
人大多常来这镇上，镇上还有村子里出来人住着，被他们看到
不是好事，她宁愿走远
点。
离开那个村子只是第步，还没到能高兴时候，她必须谨慎选择更安全道路。
走到中午，水银带着哑巴女人上路边辆破破烂烂大巴，大巴车去是个县，水银不知道那是哪里。
这种小地方短途客车都是在路边随时载客，水银付钱买票，随意找空位置坐下，连身份证都不用。
她和哑巴女人都没有身份证，这是坏事，也是好事。
后都会有人追来。她就是再厉害，面对很多身强力壮男人，也没办法从他们愤怒里逃生。
天色渐渐晚，她们越过两座山，身后天空是微微泛红，那是还有山在燃烧没能熄灭，飞来黑灰甚至笼罩她们头脸，但没人去管这个，水银从最开始拉着那个哑巴女人跑，到后来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在山路上。
只有她们两人，深秋冷夜却感觉不到点冰冷，只有鼓噪激烈心跳，疲惫却亢奋身体，不知疲惫地往前行走。在无边夜色里，好像永远看不到头山路程又程。
水银这具身体在夜晚有些看不太清楚，都是依靠着模糊感觉往前走，忽然，水银顿。她好像听到人声，就在前面转弯路上。哑巴女人没听见，水银把捂住她嘴，又涌出无边力气，拖着她往旁边树丛里躲。
有那
阵，什声音都没有，水银几乎都怀疑自己听错，但她直没有动弹。
没有身份证，去大城市买票买不到，但同样，那村子里人根本找不到她们，只要她们跑到另个地方改头换面，想办法补办个身份证，他们再也别想把人找回去。
那些人法律意识淡薄，遇上什事仍然是习惯村子里自己解决，这给他们法外之地特权，但是同时，他们也要承受没有法律保护苦处。
连续乘车天夜，到个稍大点城市，水银这才找个旅馆暂住天。村里人不会经常洗澡，水银和哑巴女人又都狼狈万分，身上发臭，路上不知道被人指指点点多少次，在车上别人都不敢靠近她们。
“你家在哪里，还有没有亲人？如果有，
可以帮你联系他们，如果没有，会送你去警察局。”水银终于对哑巴女
终于，路尽头转弯处出现点光，有人握着黯淡电筒走过来。那是几个村子里男人，水银想就明白，村子里男人们看到山里烟，可能没有全部回来，而是留下几个去镇上找人，现在才回来。
如果她刚才没有听到说话声及时躲避，被这几个男人撞上，恐怕只会被他们抓住带回去，到时候等着她不会是什好下场，不是被乱棍打死就是被烧死。
哪怕是水银，那瞬间也在背后惊出身冷汗。
她将呼吸放轻，等着那几个男人走过去。那几个人大概也急着赶回去，没有多注意周围漆黑树丛山林，等到他们过去段时间，水银才从地上爬起来，把哑巴女人拉起来，两人再次沉默地走在山路上。
这次，水银更加小心地倾听着路上切声音，好在并没有再出现什意外，她们在晨光微熹时候看到镇上房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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