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贵生死,杀,尸体现在挂在城门口呢。”她忽然笑起来,勾着散开头发,低声说。
刘孙氏被她这模样骇到。李蓝枝长得好看,当初儿子死活要娶她,刘孙氏就不
水银谢过邻居好意,推开院门走进刘家,并且顺手关上大门,用门栓拴住。
她环顾圈刘家院子,院子虽然又小又破,但打扫得很干净,李蓝枝非常能干,这些年都是在靠她养家,帮人洗衣服缝补东西。院子里养鸡,正在咯咯叫,这几只鸡每天下两到三个鸡蛋,个是给刘贵生吃,剩下存下来换钱。
听见院门开合声音,屋子里刘孙氏喊道:“贵生?贵生哪,是不是你回来?”
水银没回答,先走到院子角水缸边打水洗脸洗手,她身上还全都是刘贵生血,又黏又腥,不太好受。
许久没听见回答,刘孙氏从床上爬起来走出房门。她眼看见水银背影,又没在院子里见到刘贵生,大声而惶急地问道:“孙子呢,你怎没把他带回来啊!你这丧门星,赶快把孙子救回来啊!”
刘家共三个人,除李蓝枝和刘贵生,还有个刘孙氏,也就是李蓝枝婆婆。原本李蓝枝还有个女儿,然而几年前逃荒途中,因为养不活,女儿就被婆婆刘孙氏给扔在路上。
刘孙氏和原主李蓝枝样,是个对刘贵生爱如珍宝女人,每天喊着他心肝肉,见不得他有星半点不好。这回刘贵生犯下大错,刘孙氏给吓病,卧床不起,只赶着李蓝枝去救孙子,如今正在家中殷殷等着宝贝孙子平安归去。
水银虽然没有看到后续发展剧情,但只看前情,她都知道这位刘孙氏是个什样人,毕竟这样婆婆她之前几个故事不是没见过,她们都有共同特质,而这个特质是时代赋予她们疤痕。
因为只有男人才能撑起个家,只有劳动力才能保证她们存活,因为有男人在她们就可以免去很多骚扰,所以她们把家中男人看得比其他任何事都重要,甚至比自己命更重要。
这样天然阶级慢慢延续,就成为写在人心里默认规则,进而又衍生出各种进步划分地位规矩。
水银扭头看她眼,脸上血还没洗干净,水珠混合着红色起往下淌。那冷淡瞥显得十分可怖。
刘孙氏尖叫声:“血!”
“那是谁血?贵生呢?贵生呢?!”
水银充耳不闻,垂着眼睛继续洗脸,连头发上都有血,她不得不拆开辫子,散着头发洗发尾。顺手拿过条晒在竹竿上布巾擦干。
刘孙氏朝她扑过去,水银轻轻松松躲过她,露出身上满是血褂子和长裤。
她们都是被套进这套规则里人。个人行为往往要放在当下时代去看,不管是刘孙氏还是李蓝枝,都是这个时代里很常见女性形象。
“蓝枝嫂子啊,你回去之后怎跟你婆婆交代啊?”和水银同路回去邻居知道她家里情况,有些替她担忧。
水银心里毫无波动,脸上露出为难神色,“没有办法,只能好好和婆婆说,希望她能原谅。”
邻居:“要是有什事,可千万要叫们哪。”
刘孙氏平时对李蓝枝非打即骂,这些她们都是清楚,这次李蓝枝亲手杀刘贵生,刘孙氏怕是要把她打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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