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烟雨鞯钠拼逭旧址,水银又和黑子说两句,转身走。
她并没有回山上,而是顺着山脚树丛,转个圈往那边旧村去。那边还有寨子里人种田,他们下来照料田地时候,水银跟着他们下来看过,这会儿她按照记忆中地形,顺利溜到户人家屋后。
她在村头就瞧见有人影在其中比较完好几栋屋子前面走动,正是昨晚那队人。
悄无声息靠近,和他们只隔着两栋破旧屋子,水银站在那,听到他们说话声音。细雨把他们说话声模糊,有些听不清晰,但他们口音区别很大――他们不是国内几支反抗军,是侵略军,至于那身衣服,恐怕是伪装。
这和她预计有些不样,水银沉思片刻,没有改变计划。她呼吸平稳,听着那些人隔着半栋倒塌房屋,从她身后走过去。
他们回到山寨里,忽然下雨。山中雨比城中雨更闹,树叶被雨声打O@作响,没有刻停歇。
水银脱鞋坐在床边,靠在那闭目养神,不知想些什,手缓缓摩挲着那枚金手镯上石榴花。
大早,还下着细雨,早起做饭妇人看见李银先生出门,笑着和他打招呼,“李先生今天这早起?”
水银没有打伞,这小雨,这里人都是不习惯打伞。她被大婶招呼去厨房喝碗热粥,配她们自己做酱菜。
“下山去看看?下着雨呢,山路不好走,可得早点回来,不然赶不上午饭。”大婶在灶台那边忙碌着,随口回她两句。
和其他人相比,她少很多对于死畏惧,因为她清楚自己不会“死”。如果到她该走时候,她不想走也得走,而没到她该离开时候,哪怕就地死亡也不过读条再来罢。死亡痛苦,她若是不能承受,早该崩溃在不知道哪个世界。
她这回想做并不多,只有件――杀王书业。
想要找到王书业在哪里很简单,因为他们这队人只住三个屋子,门窗大开着,王书业在门口晃水银就看见。看是看见,要单独对他下手似乎不太可能,他旁边还有好几个人守着。
昨晚上时候,毕竟没有明亮光线,水银看得并不清楚,她那时以为王书业是这队人里被保护那个,现在看,却觉得他更像是个俘虏。几个围在他身边人兀自说说笑笑,也不爱搭理他,王书业神情并不算好,有些憔悴
“好。”水银笑笑,放下碗,就这拢着手身轻松地往山下去。
在山下路口守着黑子坐在树干上,百无聊赖看着路,打个呵欠,扭头瞧见水银,奇道:“李先生,你今儿个怎个人下山来?”
水银站在他身边,和善问道:“下来看看昨晚上那群人走没有,晚上下雨,他们应该走不远吧,看他们像是往梅市去?”
黑子闻言,那张本来就黝黑脸更黑,不太高兴道:“没呢,他们运着大车,上路忒麻烦,下雨就干脆没走,好像是到咱们村子以前屋子那里住晚上,现在还没见人走呢。”
水银哦声,并不意外。她昨晚上就看出来,那个队伍带着箱子里怕是武器,很有可能是枪,冒着昨晚大雨赶路不太可能,而且他们人不是很多,更不想在大雨中冒着危险急行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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