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看水银眼神都和之前不太样。有没有见到现场小伙子,在其他人撺掇下好奇跑进屋里去看王书业尸体,片刻过后捂着嘴跑出来。
“咳,好,这次咱们没有死人,不错,带上战利品回去给大家伙看看!”高粱站出来简单说几句,让人把尸体推进坑里埋,高高兴兴带着收缴东西回山上去。
他们经这遭,算是鸟枪换炮,大箱步枪,还有几把从那队侵略军身上弄来枪,都成他们武器。
麻山岗附近并不太平,从梅市那边过来,要去陇东,最近就只有这条路,如今处处都在打仗,侵略军撤退时匆忙,难免顾头不顾尾,这边流窜过来很多乱兵,麻山岗不知不觉就变成专门清缴侵略军支民间队伍。
在这段时间里,“军师”这个高粱戏谑出外号,变成水银真正名号,如今高粱他们搞点什行动之前,都要和她商量商量。
。”
这平平淡淡句话说出来,在场所有人都感到阵凉风袭背,身上被雨淋湿衣服仿佛更冷。
而接下来发生事,让这群杀过人沾过血大老爷们个个面色铁青,纷纷跑出去大吐场。
他们杀过人,也杀过猪,可人和猪还是不样吧。这把人肚子剖开,摘出那些蠕动器官,白生生带着粉肉和筋扒拉开,这场景给他们带来冲击,完全不是普通杀人能比拟。
几个大男人蹲在那吐完,面面相觑,都不太敢回那屋子里去看。
水银在这麻山岗寨子里身兼数职,以前不会事现在也要学着做,比如说怎做个军师。好在高粱实在是个实战人才,天生就该是带人打仗,有他在,这个麻山岗寨子有惊无险地剿灭起码几百侵略军。虽然他们死人不可避免,但这群经历练人也不可同日而语。
寨子里其他人,包括大当家高粱,胜多难免骄傲自大起来,唯独水银,直能保持着最冷静自省状态,只要高粱表现得飘,她立即就能把他打下来,让他继续镇着这寨子。
高粱也是奇怪,他从前不服任何人,如今不知怎,越来越怕这个军师先生。要说怕,其实也不全是,还有点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感觉。
有次他没打招呼进李先生屋子,恰好看见人在换衣服,瞥到眼肩背,那皮肤白,又瘦。高粱当时心里就不得劲,别别扭扭,虽然李先生没有什反应,但他自己没说两句话就赶紧走,不知怎晚上还梦见这事。
高粱就百思不得其解,要说大家起去洗澡是常
“你们说……李先生那斯文个人,怎、怎剖起别人肚子,点都不害怕啊?”
“是啊,刚才看她把手伸进肚子里――呜呕――”
高粱也抹着脸默默走出来,瞧着天上慢慢散开乌云,心有戚戚焉,抓住个同样面露敬畏二当家,“咱们军师,这是不是叫‘人不可相貌’?”
二当家恰好是个认字困难户,没能找出大当家错处,反而大力点起头赞同,“对对,就是这个说法,李先生好像说过,大当家你现在也是个文化人!”
水银平静地擦着手走出来。王书业惨叫在前半程就变成喘气,到后面,意识模糊也叫不出来,现在,死人再也不会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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