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若无血脉延续,国祚不稳哪!”
廖停雁清楚看到司马焦伸手去摩挲手腕上木珠动作。她和司马焦这些日子相处以来,知道他这个举动危险。
说来也怪,司马焦后宫这多美人,愣是没见个人怀孕产子,而且前朝后宫,都从没有人在司马焦面前提起过子嗣——这还是廖停雁第次听到有人在司马焦面前说起这事。
她敏锐地发现这话题似乎有些禁忌,因为大殿之上这个发言过后,立刻变得无比安静,好像所有人都在等着司马焦反应,廖停雁还察觉到很多大臣古怪视线放在自己身上。
站在右侧最前方段太傅好像也看她眼,但很快又移开视线。
司马焦盯她阵,也不知道有没有接受这个回答,廖停雁见他之后没再问,还以为自己混过去,谁知道当晚睡觉时候,司马焦告诉她——
“让人去河下传旨,让你父亲上洛京趟,他快马过来,过不多久你就能看见他。”
“啊?!”
“不是你说想你爹吗,既然你想见他,那就让他过来见你面。”司马焦理所当然地说。
廖停雁明白,话不能乱说,因为你不会知道听到这话司马焦到底会做些什。
镇压,也不会闹到最后四处起义。
这个时代,天地君亲师,君甚至排在亲之前,君权仅次于天地,若不是实在逼得没活路,那些底层人民也不会愤而起义。脑子有病司马焦,简直就是想亡国。
等下……他应该不是故意亡国吧?
廖停雁有些不确定司马焦病是不是真这严重。
司马焦注意到她眼神:“怎?不是听到说宓河水患没事吗,还在忧虑?”
静默阵后,司马焦忽然笑起来。他身体前倾,对那大臣道:“孤后宫如此多美人,无人能为朕产下子嗣,确实是她们侍奉不力。”
廖停雁无语,想起自己被抱着睡这些夜
“那……谢陛下。”还能怎办,只能祝愿她爹路顺风,不要被这个突然传召给吓到。
廖使君接到那没头没尾,令他上洛京短短旨意,心中生出无数不妙猜测。他忧心忡忡地想,这也没说为何召他上洛京,难道是自己女儿出事吗?难道女儿已经死,让他去见最后面?
差点被自己脑补给虐出场老父泪,廖使君当即处理好郡内事宜,自己轻车从简迅速赶往洛京。
且不说廖使君如何快马加鞭赶赴洛京,这日廖停雁又和司马焦同去大朝会,见识好场热闹。
她和往常样在司马焦身边苟着发呆,忽听殿中某位大臣提起皇帝子嗣问题。
廖停雁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件事,司马焦之所以特地派人去处理宓河水患,好像是因为她最近因为这个折腾得睡不好觉,也就是说,为她。
她竟然有些受宠若惊?
扭头没看司马焦,廖停雁轻声道:“既然没事,妾自然不会再担心。”
“那好,既然你不担心,是不是能和孤解释下你为何因为个小小水患如此忧心?”司马焦抱着胸盯着她。
廖停雁心里突,垂下眼睫装可怜,“河下也在宓河分支,妾担忧之下做个梦,梦见水患不止,淹没河下,所以十分担忧,恐怕是因为妾远离故乡心中想家,又挂念父亲,才会如此失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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