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相国心中有不好预感,劈手夺过匣子打开来看,见里面是些贴身配饰首饰玉锁等物。他当然认得出来,这些都是自己家人贴身物件,有自己老妻,几个孩子,还有孙子从出生后就佩戴着长命锁。
都相国瞬间红眼,双眼凶狠地瞪向高太保。高太保却岿然不动,甚至面上依旧带着笑意,道:“相国虽然离开洛京之前悄悄安顿家人,但陛下担心那些人照顾不周,所以早就把她们接到个安全之地保护起来,只等国相打胜仗消息传回去呢。”
“你……”都相国怎都没想到,自己以为万无失安排,竟然被司马焦察觉。
高太保见他惊怒骇然,放缓语气,“相国对陛下忠心耿耿,陛下自然不会有负相国,毕竟相国也是从小看着陛下长大。”
都相国脸颊扭曲阵,眼神挣扎望着那些盒子,终于慢慢露出颓色,低头道:“臣,遵陛下命。”
会发生很多变故,她并不特殊,死亡也就只需要瞬间。对她是这样,对其他人也是这样。
……所以司马焦到底会不会冒险来救她?
司马焦确实来尧州,可他此时却并不在大军驻扎营地里。
都相国把从洛京来‘陛下’请进帐中时,确实有着不好打算,然而他很快发现‘陛下’有些不对劲,忍不住靠近仔细打量,立刻察觉这人脸上不自然,像是被什东西涂抹成这个样子,他眼神和动作,也没有真正陛下那种戾气。
这不是司马焦!眼见都相国色变,跟在‘陛下’身侧高太保上前步,走到‘陛下’身前,朝他微微笑。
高太保毫不意外。都相国此人,虽然有野心又残忍,对付政敌心狠手辣,贪起钱财来更是从不餍足,却十分看重家人。他与自己老妻感情极好,对自己孩子们也极看护。当初,正是因为他这点,先帝才敢放心让他做这个国相,陛下与先帝性格截然不同,骨子里却有着相同东西,他同样是因为这点,才放任都相国这些年在朝中呼风唤雨。
不是怕他,而是觉得没必要动他。来都相国好用,朝中需要这个人,二来也是他没有真正做出让陛下恼怒事情,才能活到现在。如今他要噬主,司马焦自然留他不得。他们都很清楚,这回,司马焦要就是都相国命,不管这场是输是赢,都相国命都要留在这里,以换取他那大家子安全。
“相国需得知道,陛下也是给你留面子,国相识相话,至少还能得个忠君爱国身后之名,家人也不必被牵累。”
……
都相国从皇帝大帐走出来,脚步沉重,眼眸深处带着深深愤怒恐惧,还有无可奈何认命。听到属下报秦南
“都相国。”
“高太保,你这是什意思?”
“陛下本该亲自前来,然而陛下又不知怎地犯病,不耐长途跋涉,想留在洛京,因此只能出此下策,令人替他来。顺便,这里事,也更适合位假冒陛下配合,不是吗?”高太保意味深长道。
都相国眯眯眼睛,他听出来高太保话中深意,想也不想矢口否认:“可不知道……”
他说到这,见高太保捧出个匣子,递上来,“相国也不必急着否认,不妨先看看陛下慰劳你礼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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