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两日,巽奴早起打开店门时,在屋侧临河那棵柳树上,看到条迎风招展布条,黑白相间布条上画着不规则图案。他眼神略沉,看会儿才继续手中动作。到下午,他提前关上店门,拉着唐梨坐在房内。
多日阴雨,屋内放炭盆,架着竹编熏笼用来烘干衣物,这边人家都习惯于这个,唐梨前几日才在木匠那里做个,搬进房里后,夜间还能用这东西来温水。巽奴将她按着坐在炭盆旁边,“今夜会来不速之客,你不必害怕,就在这里坐着。”
唐梨应声好,没有多问,只是出去端下午新做糖糕,提茶水,还端盘瓜子。
“你要吃瓜子吗,给你剥。”
巽奴拿着刀坐在旁看着门口,听到这话,扭头看向她,见她神情如常,当真开始剥瓜子。
分熟悉,却如何都想不起来身份。
直至三人骑马出城,大师兄才猛然勒住马缰,往身后看去。师弟师妹见他神情不对,忙问道:“大师兄,怎?”
那大师兄神情愕然,眼神闪烁,“方才们在布庄见到那男子,想起他是何人。”
“不过个路人,大师兄为何如此在意?”
“不,如果没看错,他是巽,炼域第杀手巽。”大师兄语气笃定。几年前,他曾见过巽面,那时巽才是少年,比如今这个模样还要单薄几分,但身上杀气更重,整个人几乎与他手中刀融为体,只是看过来个眼神,都让他觉得后背生寒,仿佛能闻到阵阵血腥气。也许是印象太过深刻,直至今日,他竟还能记得起巽容貌。
唐梨瓜子都剥三碟,外面终于传来动静,巽奴站起来,走到门口推开屋门往外看去。唐梨在他身后瞄眼,发现小小院子里站不少人,大概因为院子太小,不够排场,屋顶上都站人。不仅站着人,还有架四人抬轿子。
“巽,如果不是前日有消息传来,都不知道你还活着。既然还活着,为何不回炼域?”轿子里传来个浑厚男声。
巽奴立在门口,语气平静:“你命密杀杜兰胥,给消息却有误,等着更是陷阱和震离二人追杀,你既要杀,何必回去。”
他嗓音沙哑,刚出声时,众多黑衣人都是下意识凛,气氛隐隐有些紧张。
轿中人叹息:“你师父是兄长,你从小在们身边长大,
另外两人听得此言,更是惊愕,“不可能吧,怎会,据闻巽行踪莫测,更是个铁石心肠恐怖杀手,怎会隐居在这种小地方,还、还与个女子如此亲密,大师兄,你定是看错。”
大师兄沉吟片刻,没再多说,“或许是看错……算,走吧,们需尽快赶路。”
这不过个插曲,唐梨没有在意,她为巽奴选冬衣和冬靴,如果不是巽奴拒绝,她还想给他买件皮袍。
“习武之人内力在身,不似般人畏寒,不需要这些,你才需要。”巽奴如此说,最后买那件皮袍是唐梨。
小夫妻两个相携归家,途中路过糕点铺子,唐梨买些糖,准备回去给巽奴做点新鲜吃食,路过酒肆,又打些酒。冬日寒冷,温些酒喝能暖身。巽奴伤好之后,唐梨偶尔就会在市集沽酒回去,她自己也会喝些,事实上她酒量比巽奴还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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