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不定是准备找个清净地方互诉衷肠。”段鸣道。
宇文金:“那咱们跟上去岂不是坏人好事?”
两个人说着,兴致勃勃路跟上去,结果跟到厨房。
宇文金茫然:“厨房?为什是厨房,走错路?”
唐梨扭头对他
见巽走进来,大夫很快告辞离开,巽单膝跪在唐梨面前,衣摆铺在地上。他抬手扶着唐梨脸颊,仔细看她眼睛,原本无神双眼确实逐渐有些神彩。
“感觉好些吗?”巽问道。
“嗯,能看见些隐约影子,只是还看不清楚。”唐梨往前凑凑,“真希望能快点好,想看清楚你现在样子。”
巽:“不急,不管你什时候好,都能立刻看到。”
蜜陀生不愧是东城秘宝之,唐梨以蜜陀生为引用七日,终于能看清东西。她迫不及待地看向旁边等待许久巽。
唐梨洗澡。他心中早已当唐梨是自己妻子,可这样情境下,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,过程中声都没吭。
唐梨看不见他神色,故意逗他,“你是不是故意把人吓唬走,要来替洗?”
巽看出来她挪揄,没有回答她,只仔细把她长发绾起来垂在边,再给她擦背,力度轻柔。唐梨发现他只擦着她背后那块,没有擦其他地方意思,噗嗤笑起来。
她趴在浴桶上笑,“巽奴,你力气越来越小,你放心,不会被你擦下块皮来。”
她猜巽奴现在表情肯定很有趣,只可惜她现在看不见。
看到巽第眼,唐梨恍惚下,直到此刻,她才有种时间确实已经过去五年真实感。她记忆中那个挺拔青年已经完全成为个成熟男人,在他身上,已经丝毫看不见当年那丝青涩,取而代之是沧桑感。
看得太久,唐梨眼睛还不太适应,有些酸疼感。她眨眨眼,眨去泪意,抬手撩起巽缕头发,“你……怎有白发。”
她手往下抚摸过巽头发,触到他脑后发带,那根洗白发带她最开始没认出来,看到底下有片小小叶子图案,她才发现,那是自己送给巽奴那根发带。这根发带已经很旧,甚至断截,看上去有些寒酸,可巽还在用着它。
唐梨低头,擦下眼泪,忽然站起来,拉着巽往外走。
宇文金和段鸣二人本来也在旁看热闹,见这两人忽然起身就走,好奇之下也跟过去。“阿鸣,你说巽兄他们要去哪?”
之后,唐梨洗漱就没有用过侍女,都是巽帮她。唐梨找到眼睛看不见这个情况下,和巽相处乐趣,算着他什时候不好意思,就特地逗他,非得逗得他有些失态才心满意足。
对所有人都冷淡沉默无情刀客,只有在她面前会变成另种样子,他会不厌其烦回答她问题,和她闲聊,心甘情愿为她做那些琐碎小事,把所有包容和温柔都给她。他就像片因为汇入温暖洋流而渐渐融化冰川,切脉脉温情都在冰雪之下。
大夫为唐梨取下裹在眼睛上白布,贴在她眼睛上蜜陀生已经从剔透淡黄色变成灰霾颜色。
“余毒拔差不多,只要再次治疗,眼睛就能完全复明。”大夫欣慰地说。
唐梨客气道谢:“多谢您,明日还要麻烦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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