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唐梨并不喜欢他,或许他也会留在她身边,好好守护她,就像守着自己心底最安谧温柔角落。
辛运是,唐梨也喜欢他,他们异常顺利地在起。巽决定离开炼域,很大原因是因为唐梨,他不想唐梨营造出平静生活被来自他身边意外打破。
然而最后,她还是离他而去。他体会过世间最美好感情,又骤然失去。他这辈子唯次被彻底地击败,溃败地连刀也无法再拿起。身上伤在两个月后愈合,可他足足用两年,才不再沉溺在痛苦中。
在东城两年报宇文金恩情,他又去北城,带着必死决心去杀夏侯玄御,可惜夏侯玄御没有那好对付,他们两败俱伤,巽不得不离去。那之后,他直辗转各地修炼,将切专注都留给追求更好刀法。
从唐梨离去,巽发觉自己比从前更加漠视身边切,也再没办法对任何人和事投注感情。
唐梨死后那段时间,巽其实记得不太清楚,很多事都变得模模糊糊。他不记得当时场景,也没办法去回想,就好像身体有自己意识,明白那段记忆太过痛苦,所以会下意识去淡忘切。
他那段时日在东城养伤,长日独自坐在梧桐客居窗边,不论是晴日还是下雨,都只坐在那儿,不言不语,坐便是日。他从未有那样茫然而痛苦时刻,不论什都没有意义,身体里力气不知被什抽干。
身上伤在日渐痊愈,心里伤却从没愈合。
宇文金偶尔会过来,他有回好奇问他:“你就当真那爱你妻子吗,天下间好女子那多,你就独爱这个,为什呢?”
为什?他和唐梨相遇与相爱都太仓促,相伴也太短暂,那段时间巽没有想过为什,只是贪恋那样日子,因为有那样个人在身边而感到满足,想不到其他事。在遇到唐梨之前,他没有爱过别什人,更不知道所谓爱个人是怎样。
他心如死灰。
而唐梨回来,于是死灰复燃。
与此同时,当年唐梨死亡情形,突然能清晰记起,不仅如此,还如噩梦般缠绕着他,令他不得安眠。
“并非故意不睡,而是无法入眠。”
“清楚你
可能是唐梨出现时间太好,或者,是她太过温柔……他从未见过这样人。
巽不知该用什样词语去形容唐梨,他描述不清楚,但他记得自己从死亡寒冷中醒来时,清晰感受到来自唐梨温暖,她动作轻柔地抱着他,充满种珍重和爱意。
这是令巽不能理解,从最开始,唐梨对他就仿佛是珍藏多年爱人般,细致又小心地照顾。他们相拥在寒风凛冽鬼哭原,夜晚鬼哭原冰冷又可怕,有各种各样奇怪声响,是个令人恶心不快地方,可唐梨在这里,她与环境格格不入,带着种和这个世界截然不同暖意。
巽在昏迷中听过她歌声,她偶尔会轻声哼唱些调子,那些调子无端令他想起和风细雨或是酒肆人家,鲜活又亲切。巽在睡梦中感到平和,感到前所未有平静。
他们完全不同,巽前半生孤独又匆忙,从未得到过什美好东西和感情,会被唐梨吸引,这似乎是理所当然件事。他终于有想要,想主动去追寻样事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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