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宽拳头捏得咯吱作响,“跟谁在这儿老子老子,你信不信今天就替你老子教训你?”
狠话也不敢说,小混混被身后兄弟拉着落荒而逃,背后看热闹窑姐也不知所踪。
烟头都快烧到滤嘴,任宽将烟蒂暗灭在墙上,原地又点根,妖娆烟雾在他和小瞎子之间升腾,他还没开口,小瞎子趴在墙上小声道:“谢谢…”
“别谢。”任宽开口,烟雾从他嘴里鼻孔拼命往外冒,“不是你们店里嘛,带去吧,幸亏是夏天,这要是冬天外卖都凉,”
消瘦小瞎子跟二两宽面似轻飘飘,受惊过度后边点头边道谢,大概是被吓破胆,原地转几圈,几次撞到墙上都没找准方向。
窑姐也是看脸,比起那些又脏又寒碜农民工,她们更愿意招待任宽这样身材壮硕,长相挺拔男人。
任宽也老不正经,但手上外卖还没送,不好意思下窑姐面子,打哈哈道:“以后来。”转头不屑地看着小混混。
在任宽看来,能抻把手就得抻把手,况且人家小瞎子还能给他带路,举两得。
他阔步朝几人走去,算准小混混畏强欺弱,冷着脸越靠越近。
来人身材高大,光着膀子,身腱子肉,抬着下颚,嘴上叼着根快燃尽烟蒂,表情狰狞,感觉巴掌能把自己糊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。
,任宽沉着嗓子道:“喂!四百三十号在哪?”
众人应声回头,任宽特意加上指定人称,重复道:“小瞎子,问你话呢!”
盲人对声音格外敏感,韭儿面朝任宽方向,嘴唇在上下打颤,哆哆嗦嗦抖落出个气音,“唔…”
估计是吓坏,小瞎子曲着膝盖,蹬着脚尖,朝着任宽方向想要狂奔。
可面前小混混,未知前方,都让他不敢轻举妄动。
看得任宽这急性子烧心,他把将人拖近身,“是脑子不好使,找你带路,你快别转,怕你脑袋磕出毛
小混混下意识往后退步,气势上已是压倒性劣势,就是死透鸭子嘴还硬,“你…干嘛!少管闲事!”
任宽脸不耐烦,声色俱厉地推开小混混这颗糟心脑袋,“滚边去,毛都没长齐,还学着操社会,滚回你妈肚子里重新再造。”
还是那句话,在大城市,他什样混蛋没见过,这种说话腿都站不直,他都不兴动手。
心虚又丢脸,小混混抱着脑袋,用最怂语气说出最有气势话,“你…你给老子…等着…”
还敢在自己面前自称老子,任宽打量小彩毛眼,都不知道成年没有。
“小瞎子!”任宽提高声音再喊声,怕傻愣愣小瞎子没听清楚。
韭儿试探性地往前迈步,“四百三十号…好像…是们店里…”韭儿磕巴得厉害,语不成调。
任宽正想上前步把人拉过来,被晾在旁小混混面子挂不住,抵着韭儿肩头不让他动弹,骂骂咧咧道:“老子跟你说话你装哑巴,现在怎又知道吭声!”
不是任宽看不起人,而是单纯瞧不起这种欺软怕硬小流氓,人长得跟竹竿似,对弱势群体耍起横来倒是溜溜。
没等任宽开口,倚在栏杆上看热闹女人吊着嗓子道:“大哥,别管韭儿那个小瞎子,来们这儿坐坐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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