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点点韭儿额头,“额头好看。”任宽词汇量有限,说不出什天庭饱满、螓首蛾眉之类词,好看已经成最高级形容。
手指在缓缓下移,韭儿眉形像姑娘样细长,“眉毛也秀气,眼睛…”
说到眼睛时候,任宽顿顿,靠得更近些,炙热呼吸直逼韭儿脸庞。
“韭儿,你眼睛特别大。”但失去光泽和神韵,像是镀上层灰蒙蒙磨砂,任宽憋好会儿,才找到个像样词,“玲珑剔透。”
余光只在瞬息,越过鼻子,直达嘴唇。
这些都是外在东西,说起内涵,到这条街上,就已经掉价,还谈什内涵。
盲人生来就低人等。
韭儿没再开口,任宽也不想为难他,伸手捏捏韭儿掌心,手掌有力,语气平淡,“可你在这儿挺贵,嘴也甜,人也甜,还天天惦记,不是吗?”
手心人本能地挣扎下,不是因为害羞,而是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卑微,听到任宽认可后,竟然在和韭儿对抗着,就像是在不停告诉韭儿,“你没有任宽说那好。”
“你不信?”任宽拉着韭儿在他身边坐下,“你知道你自己样子吗?”
咕道:“宽哥你给多少钱啊?”
钱说来俗气,可没有比钱更加直接东西。
任宽被韭儿牵着手腕往上拖,他有意掉在韭儿身后,去感受韭儿拖拽他力量。
听似不怀好意话,任宽问坦坦荡荡,“你觉得你值多少钱?”
这要是让别人听,多少觉得任宽有些轻浮,有点看不起人。
任宽食指在韭儿嘴唇上按按,指尖柔软触感,叫任宽有些爱不释手。
逼仄环境,将所有感官都无限放大,脉搏、心跳、呼吸都在顷刻间震耳欲聋,湿热空气,让任宽有些口干舌燥。
“嘴唇…”任宽不知道该怎形容,指尖又按按,有些绯色有些甜腻气息,充斥着整个小包间,任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好形容词,“很
韭儿还没来得及去开空调,小包间只有台嗡嗡直叫电风扇,将热流吹来吹去,点都不解暑。
和任宽靠近后,韭儿越发觉得燥热,掌心渗出层薄汗,他摇摇头。
任宽拖住韭儿下巴,手指剐蹭着韭儿脸颊,“长得可好看,见过人里面,你是最好看。”
韭儿还是不信,他对美丑没有概念,是任宽原因,他才关心自己外貌打扮。
任宽撩起韭儿额前刘海,将韭儿整个小脸露出来,在昏暗暧昧暖色光下,切都显得格外柔和。
但韭儿不会这样想,他俩上二楼,外面还有客人,韭儿推开包间门,引任宽进去,才咕噜道:“不值钱…”
任宽想把那些大道理都放放,他更关心是眼前韭儿,韭儿看似活泼,实则自卑。
韭儿把他放到个很高位置去仰望,甚至到神圣不可侵犯地步,任宽自知是个普通人,不需要韭儿觉得望尘莫及,他俩之间并且有韭儿想象那遥远。
任宽在小床上坐下,将韭儿举动都看在眼里,“为什?”
哪有什为什啊?这不是显而易见事情,自己眼盲不说,还没文化,还没钱,韭儿已经忘记他自己长成什样子,说不定他骨瘦如柴,长相普通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