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嘉康抬起韭儿下巴
“爸爸…”韭儿伸手碰碰段嘉康脸颊,原来段嘉康样子是这样,双眼很深邃,鼻梁高挺,棱角分明。
韭儿不知道个成年男人该有那种长相,他是本能好奇。
只是轻声说话,都会带动韭儿五官颤动,眼泪会无法自控地往下滴落。
段嘉康急道:“别睁眼,歇会儿。”
大概是被喜悦冲昏头脑,段嘉康有些自乱阵脚,倒是旁方继容问道:“韭儿眼睛里充血得厉害,这没问题吗?”
段嘉康太紧张韭儿,又太把韭儿当成小孩子看,轻轻地顺着他背,“别怕别怕,难受就别勉强。”
韭儿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,揭纱布是个漫长过程,他觉得这远比做手术要难熬,这不是麻药之后沉睡,是自己亲身体会煎熬。
他好奇心也在着刻被无限放大,他好奇每个人长相,医生,护士,段嘉康,方继容,当然还包括他自己。
当纱布完全揭下那刻,昏暗房间里,所有人都注视着韭儿,韭儿第次体会到从视觉上接受到强烈目光。
听到医生柔声问道:“现在感觉怎样?”
手术比大家想象中成功,但是韭儿还得继续休养段时日。
虽说能看到后,才是韭儿重生起点,但这个起点之后,还有接二连三麻烦等着他,韭儿还不认识字。
今天是拆卸纱布日子,韭儿比先前做手术时还要紧张,紧拽着段嘉康不肯松手,“爸爸…”
段嘉康同样如此,先前能让他这紧张时刻,还是向方继容求婚时候,不过现在意义不同,他像是能见证韭儿重生。
“没事,手术都做下来,别怕。”手术给人希望,可其中痛楚,大概只有接受手术人才能体会。
“没事,过几天就散,最近少用眼,方先生你们联系针灸最近也能开始。”
后期疗养这块儿,还得方继容操心,他跟着医生出病房。
房间里,韭儿听段嘉康话,又颤颤巍巍地将眼睛闭上,场手术后,他这双眼睛像是不是他,有些不听使唤。
可内心好奇还未满足,韭儿笨拙得眯着眼睛,能看到细微光线和模糊样子。
“没看清…”韭儿高兴时依旧控制不住表情,脸上窃喜藏不住。
韭儿视线里人影还有些模糊,他奋力想要睁开眼睛时候又有些费力。
他木讷地点着头,这刻韭儿突然不会说话,他想表达他能看到,他很好。
医生又嘱咐道:“你还不适应,你不要勉强。”
韭儿眼睛稍稍用力,双眼都会不自觉地流泪。
段嘉康转过韭儿脑袋,“能看到吗?韭儿。”
方继容在医生提醒下拉上窗帘,等到病房里完全暗下里后,韭儿感觉到医生靠近。
头上纱布层层地被掀开,细微光线,是常人所感觉不到,可是韭儿不样,他长期处在黑暗之中,哪怕是星半点儿光芒,都能将他整个人照亮。
透过丝线漏下光芒越来越强烈,韭儿掐着段嘉康手掌,他觉得时间连身边人气息都变得厚重。
这就是视觉魅力吗?
他感官从没有像现在样强烈过,眼睛不光能看到,还能听到,光线像是枝头雀跃鸟儿,就差那点点,完完全全跃进他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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