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羽声语气无奈，“那些农民工，看着觉得忠厚老实，你体谅他们，他们就觉得你好和弄，真要把他们都辞
，又得跟你哭惨，又得装横
，实在拿他们没办法。”
“所以那会儿他们没给
发票时候，怕又是合起伙来骗，想着没多少钱，就给他们
半，剩下半，他们几个人凑。”
陆羽声其实不傻，就是太善良点。
“就因为这事？”陆羽声试探性问道。
其实也不全是，卓皓死鸭子嘴硬不会承认，骂骂咧咧，“你雇人跟你个德行。”
小母猫哼鸣声直保持在个频率，听久也就适应，说明目前还没有别变化。
这两瓶就拿来，气氛也显得没那
紧张，两人碰下瓶子，陆羽声随口和卓皓聊起天，“皓哥，能问问，开始你怎那不待见吗？”
卓皓这人健忘，要不是陆羽声提起，他早忘这茬事，“那你怎老找别人要发票啊？”
撞坏玻璃这件鸡毛蒜皮小事，对方都赔偿，卓皓觉得再提就显得记仇，可陆羽声茫然地眨眨眼睛，他不得不提醒他下。
“你雇那些工人，撞坏玻璃，后来赔钱事情你忘吗？”
下站起来，险些撞到陆羽声下巴，“你会吗？他妈可不会啊。”
平时看着挺老成个人，这会儿上蹿下跳，陆羽声觉得卓皓太逗，“也不会。”
“你不会你他妈装出副从容不迫样子干嘛？”卓皓声音大，小母猫也跟着叫唤。
“你别吓到它。”陆羽声把人重新按回到椅子上，“它自己生，俩守着就行，帮不上什忙。”
两人干坐会儿，坐到超市营业员出来锁门，看到陆羽声和卓皓傻坐着，有人问道：“老板，你们干什呢？”
陆羽声真不爱喝酒，卓皓都干下去半瓶，他中途就喝口，酒量也是真不太行，口也说话带着醉意。
他耷拉着脑袋，抠着酒瓶上包装纸，“本来还挺
陆羽声垂着眼睛停顿半秒，旋即恍然大悟，“有点印象。”
“有点印象？你自己给钱东西都记不住。”难怪别人都说贵人多忘事。
陆羽声苦笑声，“他们啊，那个钱只给半，他们拿不出发票，原本是不想给。”
听到“发票”两个字，卓皓脑浆疼，“你在税务局那儿有提成吗？怎张口闭口都是发票？”
“因为之前他们没有发票，只有收据时候，就让材料厂那边把价格多写点，跟多报点，想不到别法子，才和他们订下这个规矩，见不到发票就不给报销。”
“等生小猫，你们先回家吧。”
连超市都关门，这条街上彻底安静下来，幸亏是晚上，不吹电扇也不是特别热，就是坐着不活动，净喂蚊子。
卓皓弯着腰去看母猫动静，母猫蜷缩在箱子里，眼睛睁得溜圆，急促哼鸣声带动着整个身子都在颤动。
“哎，怎点动静都没有啊。”如果真要等晚上，两人就这枯坐着不是办法，卓皓先前表现出副对小野猫很随意态度，真当到生产时候，比谁都紧张。
他有点坐不住，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冰镇啤酒，俩啤酒瓶子相互撬，瓶盖就飞，他递给陆羽声，“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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