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,在医院呆着也不痛快,整天都有人来烦不说,连个电视都没有,再待下去,脑子没好,人先待傻,心情好点,身上伤也好快点不是。”
卓皓挺心疼陆羽声,他俩非亲非故,顶死天就是邻居关系,让人家这劳心劳力,心里多少过意不去。
为显得态度诚恳点,卓皓又补充句,“真待着挺没意思
旁陆羽声脸严肃,看不出喜悲,卓皓仰在床上,用手指点点床铺,语气诚恳又带着歉意,“小陆啊。”
卓皓还没这称呼过他,陆羽声没空诧异,压着火气,“你脑袋上是个什情况你也清楚,手上还插着针头,有点脑子人心里都该有数吧?”
陆羽声不仅省略称呼,还明里暗里说他没脑子,放到以前卓皓肯定不会有好脸色,如今越看陆羽声越觉得可爱。
陆羽声斯斯文文,再怎生气,说话都不会特别难听,他们这种街头巷尾长大人,只觉得这种软绵绵狠话是隔靴搔痒。
可他陆羽声生什气啊?
要是没外人在,卓友国还能厚着脸皮以笑掩饰尴尬,可陆羽声个大男人杵在面前,他个当长辈被卓皓这下面子,脸上立马挂不住。
“卓皓,你怎说话!”卓友国指着卓皓,副跃跃欲试样子,“你爸跟你在家白吃白喝那多年,找你要点钱,你就这态度?二十块钱你打发叫花子呢?”
原以为卓皓输着液,卓友国才壮着胆子横,哪料卓皓突然从病床上站起来,输液管被扯得笔直,针头挑着血管,叫人看得胆战心惊,眼瞧着就针头就要扯飞出来,“你有种再说遍!”
卓皓起来很急,脑子里天旋地转,眼前人影晃动,阵白光闪而过,头重脚轻,膝盖软得使不上力,径直便往前面扑。
陆羽声手比脑子反应快,先步把人抱住,“皓哥!”
卓皓有点病人自觉,语速慢不少,“你生什气啊?”
被卓皓问得僵,陆羽声突然之间就哑火,他生什气?他好歹照顾卓皓这久,好不容易看着有点起色,就算是卓皓自己,也不能作践身体不是?
“们商量个事。”卓皓朝陆羽声勾勾手指,“你帮把出院手续给办吧,反正是躺着,在哪趟都样,不想住院。”
见陆羽声要发作样子,卓皓立马打断道:“刚刚医生才说,情绪别这激动。”
医生说是他吗?医生说是卓皓!卓皓倒好,倒打耙。
输液管里血液在倒流,他急吼吼地喊着医生,旁卓友国目瞪口呆,陆羽声眼神仿佛在告诉他,要赶紧滚,要后果自负。
他只能带着儿子,灰溜溜地逃走。
医生来后,又重新给卓皓扎针,确定没什大问题,才对着陆羽声絮絮叨叨,“哎哟,你们这个怎回事啊,夏天本来就容易感染,伤又在脑袋上,他情绪还这激动,能不探病就尽量不要探病,这里是医院,又不是菜市场,整天来来回回那多人,鸡飞狗跳像什话。”
陆羽声也挺冤,边听医生教训,边点头应和。
卓皓有意识,他只是眼皮重,不想睁眼,也不想听医生唠叨,他默默听着陆羽声挨训,觉得挺对不住他,等医生都走,他才眯起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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