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皓光着腚站到浴缸里，等彻底坐下，陆羽声才小声说道：“伤口别沾水。”
又指
指浴缸旁
瓶瓶罐罐，“这个洗澡用。”
陆羽声家里还是老样子，干净
层不染，他放双拖鞋在门口，卓皓换鞋后，“乖巧”地站在原地。
陆羽声想着让卓皓早点休息，没想到卓皓主动提出要洗澡，“医院待着是没办法洗澡，回来
是真有点受不。”
幸好陆羽声家里是浴缸，他先是给浴缸放水，然后替卓皓脱衣服。
卓皓穿是套头式短袖，生怕个不注意能弄到胳膊，陆羽声小心翼翼举着卓皓胳膊，边嘱咐边用力，“慢点啊。”
右手这
久没用过都是僵，卓皓也想慢点，这右手打着石膏，“直来直往”，根本不听他招呼。
“到店里来换就行，这麻烦干嘛。”卓皓嘴上这样说，但也没拦着陆羽声。
“你换在店里又没人给你洗。”
这言外之意是换到家里，陆羽声就给他洗？
卓皓没开口问，见陆羽声站在衣柜前翻衣服，手抓到内裤时候迟疑下，随后又找个袋子装好，“走吧。”
小猫叫两声，看着卷帘门落下，没有追出来。
饭时候，好像又有点盼头。
卓皓店是这边唯个五金店，开门后有不少买东西人，见到卓皓后，先是关心下卓皓伤情，然后开始抱怨卓皓这久不开门，他们有些小东西还得到主城去买。
这种抱怨卓皓还挺爱听，至少会让他觉得，他还在被人需要，即便是住院，也没有被人抛弃。
临走前，客人还随口问句，“最近不会关门吧？”
“老关门怎赚钱啊。”卓皓笑着摆摆手。
两人费好大劲儿才将衣服脱下来，卓皓光着上身，单穿条裤子就更显尴尬。
陆羽声帮他扯裤子，他没话找话，“还是头次用浴缸。”
“嗯…”陆羽声手有点抖，心不在焉地回应着卓皓，短裤扯下后，四角内裤紧贴在卓皓身上，手指动就能蹭到卓皓皮肤。
两人隔这近，呼吸稍微重点，都能被对方发现，陆羽声鼻翼翕张，卓皓想装做没看见都不行，他把抓住陆羽声手腕，“自己来吧。”
就陆羽声这点出息，自己溜着鸟对着他又不是第次，至于紧张成这样。
卓皓喃喃道：“还担心它俩会想往外跑。”
小猫还小，母猫还挺照顾孩子，愿意待在卓皓店里，哪都不想去。
夜不算深，但周围商铺都关门，两人往家里走，莫名有着丝尴尬。
“皓哥，你今天头晕吗？”陆羽声关心句。
卓皓也像模像样地回答，“都晕习惯，不知道不晕是什感觉。”
在医院是度日如年，回到家里，能和客人聊上几句，逗逗猫，看看电视，时间晃就到晚上八九点。
小猫还有点认生，母猫就特别黏卓皓，卓皓拨弄着小母猫下巴，竖起耳朵去听隔壁动静。
女店员嬉笑着结伴下班，然后是关门落锁声音，陆羽声几步路就到自己店门口，“好吗？皓哥。”
“走。”卓皓戳戳小母猫脑袋，慢慢悠悠地朝陆羽声走去。
陆羽声习惯性地给猫换上新猫砂和水，转头又跟卓皓说，“帮你拿几件衣裳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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