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本事这辈子就别搭理自己，摆出这副苦大仇深
样子给谁看啊！
卓皓积
肚子怨气去睡觉，第二天早上起来气还没消。
他给小猫换上新猫砂，把气都撒在猫身上，小母猫围着他转，他反手将猫翻过来，小猫被直接撂倒。
“让你亲爹来给你倒屎。”他戳戳小母猫肚皮，起身不情不愿地去倒粪便，刚走到门口，便听到隔壁超市喧闹声，卓皓不想注意都不行。
透过玻璃，能看到陆羽声站在收银台里边，店里忙要死，还有几个小姑娘围着陆羽声。也不知道在说什
，反正笑得挺开心。
剩下东西陆羽声个人能提回家，他连招呼都没打声，扭头就出五金店。
卓皓盯着陆羽声落寞背影，憋着呼吸，想喊又没喊出声，这口气憋得有点长，直到人家彻底消失在他视线里，卓皓才反应过来。
“跟谁甩脸子呢！”转头，卓皓又看到冰箱，东西是陆羽声亲手放进去，好像连真心都块儿交代在这儿，“啧…”
陆羽声还是每天按时来找卓皓吃饭，饭间也是卓皓问他，他才会开口说话，吃完饭收拾完东西就走，晚上也不赖在卓皓店里，突然这规矩，倒是让卓皓不习惯起来。
周遭店铺关店时间越来越早，今晚陆羽声也没来，卓皓没着急着关店。
去翻，转头又询问道，“你上
那儿过年吧。”
“不去！”卓皓拒绝，是身体本能抗拒。
这是陆羽声第次自己置办年货，他也被市场里浓厚节日气氛所感染，归家和团聚，让冬天都没那寒冷，只是卓皓句话，他脸上笑容都滞住。
卓皓也意识自己不近人情，抿着嘴巴，又不知道该怎补救。
陆羽声说话已经没刚开始生气，还得强颜欢笑，“过年那你就个人在家吧。”
大冷天，卓皓杵在垃圾桶旁边，风不光刮得脸生疼，垃圾桶味儿也特别冲。
过会儿，连买东西老太太也都围过
店里电视在播放着武打片，卓皓聚精会神地听着隔壁超市动静，女员工们下班嬉笑声音，玻璃门锁链落锁声音，呼呼风声，和微不可查脚步声。
脚步声时隐时现，隐约能感觉到其中犹豫，卓皓怕自己听错，他不由自主地站起来，屏住呼吸去听，听半天，也没听到别声音。
实在安耐不住卓皓，装模作样地拿钥匙去关门，他用钩子将卷帘门拉下，伸长脖子朝超市张望眼，“妈。”
隔壁超市里黑灯瞎火，人都没有个，门口锁链也冷冰冰。
合着他听半天就听吹冷风，陆羽声这小子有完没完？跟他来这套？
卓皓心里都有些后悔，嘴上还要逞强，“可不是个人过年，好歹还有猫呢。”
言外之意，个人过年是陆羽声，打嘴仗这事儿也是没个限度，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就能触动到对方。
陆羽声沉默片刻，怔怔地看着卓皓，脖子上青筋鼓动，好几次想开口说话，话到嘴边又咽下去，最后眼神也黯淡下去，“那给你分半。”
他将袋子里生肉和蔬菜拿部分出来，放进卓皓冰箱里。
卓皓默不作声地看着陆羽声做完这切，想阻止又开不那个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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