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巧带过话题。
渴望从她身上得到什,渴望成为她样人。
言真真没有。
李贞琳握紧手里笔。
“腿疼?”凌恒抬眼问,“不舒服就回家歇着。”
“不疼,只是有点酸,忍忍就好。”李贞琳婉拒他提议,停顿片刻,问,“你在看什呢?”
“不用。”李贞琳努力抑制住心头异样感。
言真真勾起唇角,仿佛有些遗憾。
她行事准则是,人打拳,还两巴掌,多那个算利息。李贞琳给她个下马威,她便也搞个精神攻击,恶心她下。
既然账清,自然可以“和睦相处”。
她哼着歌走开,李贞琳却忍不住多注视她会儿。
下午时分,李贞琳过来。
第二天,图书馆小自习室里就坐满人。
凌恒没什意见。
言真真亦然。
她瞄着李贞琳红肿脚踝,笑盈盈地问:“去倒水,要不要帮你倒?”
地球从来不会围绕着任何个人转。
冉染不可能起疑心后,线索自发地跑到她面前,言真真也不可能因为打开新世界大门,旧世界便黯然退场。
生活就是蜘蛛侠边拯救世界,边还要送外卖。
并且十分残忍是,故事放大前者,带过后者,可人生截然相反,无论前者多浓墨重彩,平凡琐碎东西才是每天主旋律。
距离遇到画里怪物已经过去半个月,言真真再也没有碰到什意外。
凌恒今天除给言真真辅导下功课,就是坐在角落里翻本很厚硬皮书,封面没有书名也没有作者,内页写满密密麻麻字母。
“唔,本外国书。”他不动声色地合上书页,“消磨时间。”
李贞琳似乎很有兴趣:“能给看看吗?”
凌恒侧过书页,在她面前晃晃,潦草字母杂乱无章,瞧得人眼晕:“挺枯燥。”
李贞琳何等聪明,闻言便笑:“只有你才看得进。”
身为李家长女,她打小便跟在父亲与叔父身边,见识各式各样人。与她般富家小姐不必说,散发着同类气息,所思所想都跳不出熟悉框架。
唯例外人是凌恒。
现在多个言真真。
老实说,她们身边跟着不少出身普通女伴,有聪明懂事,知道什该做什不该做,有却愚笨肤浅,满脸心机写在脸上。
但无论哪种,看向她目光里都有渴望。
李贞琳下意识地攥紧拳头。
这两天她不知怎吃坏肚子,时常跑厕所,昨天下午,去卫生间时不当心,踩到滩未干水渍,滑跤。
虽然只是扭到脚踝,但带翻清洁工提桶,脏水泼半身,现在想起来仍有些不舒服。
更让人介意是,那时言真真刚好进来,非常“热情”地递给她包纸巾,还关切地询问她要不要紧。
既视感太强,由不得她不如鲠在喉。
春和最近热门话题是期末考。
普通学生自不必多说,成绩是他们留在春和唯凭仗,而如李贞琳流,若有张漂亮成绩单作为装点,父母提起来也增添光彩。
只有凌恒没有压力,呃……不对。
他自讨苦吃,说要给言真真补习,于是反常态,陪同待在图书馆里。
两个小时后,方钧骂着“不讲义气”加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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