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头上关于丁湘
线索很少，只有天蓝殡仪馆、出生月份漏洞（从杨晓之满月照推测）、和何记老板娘有关秘密。
后面两条线索，和丁湘私生活有关，她会自己查，但天蓝殡仪馆这条线，她想请凌恒帮忙。
毕竟，凌家敢把尸体送到天蓝殡仪馆，肯定打过招呼。她要查，不仅有可能惊动对方，多半也得不到有用线索。
凌恒就不
样
。
然而，要让凌恒真帮她，光凭交情是没用，她需要更强有力筹码。
她埋头继续吃。
张笠也盛饭菜，坐到她对面，边吃边问：“少爷找你有什
事吗？”
“没有啊。”言真真否认。
张笠有备而来，哪里会被她敷衍过去：“
看到你们好像有点矛盾。”
言真真弯起嘴角：“只是开个玩笑。”
经过段时间适应，如今她在凌家情况已经十分明朗：吃佣人饭，但不被使唤，故而灰楼上下既不把她自己人，也不当客人，态度微妙。
不过，老刘老李和阿杨都是老江湖，没事不会得罪她，多烧口饭不算什，不至于让她没有饭吃。
言真真乐得如此。
她舀满满盆饭，坐在餐桌前吃得愉快。
阿赵路过，阴阳怪气：“唷，怎还在这里吃饭，这长时间，主楼居然还没有你碗饭？”
很宽松，领口顿时被拉大，直接扯到肩头。言真真冷不丁被衣领勒住脖子，赶紧停步：“谋杀？”
凌恒不想在家门口和她拉拉扯扯：“跟来。”
言真真：“不。”
“请你吃饭。”少年已经非常熟悉投喂大招。
言真真笑：“等弄清楚，会和你说，放心。”
今天能出人预料地抢在他之前找到线索，又从老校长口中得知不少事，互帮互助那天已经指日可待。
她感觉得出来，凌恒对汪艾琳和冉家也有兴趣。
冉染可是和她同时间到凌家。
她身上，也隐藏什秘密吗？
同时间，凌恒窝在书房懒人沙发里，盯着手上厚厚硬皮书，却久久没有翻动
“那就好。”张笠点点头，放轻声音，“毕竟是少爷，你要懂分寸。”
言真真不置可否，飞快吃完饭，熟练地去厨房刷碗。沥干水珠，她便捧起碗筷回房间，没忘记从冰箱里拿走盒酸奶。
凌家态度奇怪，她不敢把餐具或是其他未密封食物留下来。好在阿赵和阿米总是找她麻烦，这做也不显突兀。
有时候，敌人才是神助攻啊。
吸口酸奶，言真真翻开作业本，拿出夹在里面照片。
言真真抬起头，咽下嘴里饭：“你是不是很怕？”
“怕你？”阿赵扬起眉毛，颧骨突出得愈发明显，“你妈都不怕，怕你个黄毛丫头？！”
言真真做个不置可否表情。
她确实觉得阿赵挺怕她——怕她有朝日飞上枝头变凤凰，真做上她主子。
色厉内荏人没什好担心。
凌恒：“……”怎说呢，似乎感受到她以前被她搪塞那种心情。
不太高兴。
言真真没有理会他不满，溜烟跑回灰楼。
下人们开饭时间要比主人们早些，这个时候已经做好饭，锅里盛放着两荤两素菜肴，还是温热。
言真真很自觉地拿碗筷盛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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