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
分为二，安抚她
是半个，另外半个开始下坠。从天空坠入大海，往下再往下，幽凉海水拂过他身躯。
整个酒吧倏地昏暗下来，霎间，所有灯光都被蒙上
暗影。
浪潮自他脚下蔓延开来，章鱼似触手游曳在地板上，不断吞噬着油绿眼睛和墙壁上鬼影。
海水味道弥漫。
“古老气息，这是……味道……她是……”呓语般念头盘踞在脑海，传递着模糊不清讯息。
“不要怕。”凌恒抚摸着她额角，心中已经有计划，“
会解决。”
“来！”她猛地起身，却发现天旋地转，整个世界都陷入万花筒，连带他身影和声音都模糊不清。
舌头突然不听使唤，喉咙干涩得要命。
她要说什
来着？眼前影子，好多影子，那是什？她看到恶心肉块，和肉块上蠕动触手，还有嘴，好多黏液顺着无数张嘴滴落下来。
触手向她探过来。
“个？两个？”言真真拧眉看着天花板，满脸疑惑，“真？假？”
天花板上黑影忽隐忽现，像盘踞在老宅里恶灵，更恐怖。
“真真。”凌恒从吧台拿冰块，敷在她脸颊上，低声道，“听说，你看到都不是真，是幻觉。”
言真真反应慢拍：“什？”
“像你这样人，精神旦受到刺激，就会看到不可描述幻象。”他说，“通过们，它们会真实地出现在现实世界里。”
下来，把崴脚、醉酒、腿软呕吐半搀半扶弄到楼上包厢。
张轻絮走过来，脸颊微红，眼神倒还清明：“要帮忙吗？”
“你也上楼去。”凌恒说，“暂时不要下来。”
她吃惊：“怎回事？”
“叫你上去就上去，看好大家，不要让任何人提前离开这里，少个人，算你头上。”凌恒神色凝重，不似玩笑。
凌恒收紧五指，猛地睁开眼睛。
地板上和墙上怪异之物全都消失，取而代之是些滑腻粘液和海水咸味。
他吁口气，心下微定，总算是遮盖过去。
“笃笃笃”，门被推开，戴着墨镜王凛出现在他
这是幻觉？
不，绝不是！
你是谁？
“真真！”凌恒握住她乱抓手，发现太困难，只好转而抱住她腰，“冷静下来，不要去看，千万不要多看。”
他边安抚她，边沉下心。
有些东西介乎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间。
比如他之前梦境，明明只是精神世界接触，但由于祂过于强大，通过他这座桥梁，双方意志会影响现实世界。
梦是虚幻，也是真实。
言真真费劲地理解：“幻觉……把它们……”她还保留着点思考能力，顿时露出惊容。
喵喵喵，难道是她无意识地言灵？
张轻絮面上浮现出霎恼怒，但强忍下来。凌恒不是无放矢人，应该不会故意打她脸，肯定发生什事。
闹这大，他瞒不住，早晚要解释。
她衡量下，勉强点点头，转身上楼。
凌恒自己没走，弯腰把迷糊言真真横抱起来，放到边沙发上。而后掏出电话，拨出个号码：“王凛，带份沉眠剂过来。”
他报地址就挂电话，没有任何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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