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
凌恒加快脚步，对他使
个眼色，两人下楼出门，到外面
角落里说话。
杨晓之沉不住气，率先开口：“
妈不是有意。”
“知道。”凌恒瞧着面前高大简朴男孩，慢慢道，“她很幸运，也很不容易，以后能够忘掉，再好不过。”
杨晓之迟疑：“不明白，她说那些……”
“你不需要明白，最好也不要明白。”凌恒打断他，“从今后，假装什
都没听过就行。”
这
刻，她整个人仿佛得到某种行之有效心理暗示，口中应下同时，心里也信。
于是短短几秒钟时间，何芬就好像卸掉胸中压多年巨石，整个人都松快起来。她脸上有笑影：“那你要明年下半年才成年呢。到时候来阿姨这里，给你下长寿面。”
三个孩子都略带奇怪地看着她，完全无法理解个人怎能变这快。
何芬遵从本能，“相信”言真真借口，不仅话多，还顺着往下编：“你这说就想起来，当时你妈和起工作同事挺要好，对，有个和们起来朋友，自己做生意，和你妈也有来往……”
她念叨好几个疑似人选，似乎在弥补之前对言真真怠慢，又似乎是在加强对自己暗示。
她紧张得很，多年不肯吐露，而言真真就更奇怪，专门还为这个三番两次地跑过来询问。
难道都是真？不能吧。
“阿姨，实在想不通。”言真真问，“您就是因为这个，才对身世讳莫如深？”
何芬沉默片刻，才艰涩地说：“你是2月生日。”
丁湘每年都会给女儿寄生日礼物回去，有回不小心在她面前提起来，她就上心，细细想，寒毛直竖。
杨晓之皱皱眉头，却道：“会保密，你们放心。”
凌恒点点头：“账号给，钱会打到你账户。不要拒绝，这是对你母亲回忆补偿。”
说不想要这笔钱，肯定是撒谎，但要杨晓之就这坦然接受施舍，自尊心又过意不去。
好在凌恒没有给他推拒机会：“学校那边会打招呼，就这样吧。”他礼节性地颔首，结束对话。
“真真。”凌恒叫在街边买菠萝少女，“可以走吗？”
越说，越信，越放松。
等到最后，她隐藏在眼底惊惧都不见，眼睛明亮，口角含笑：“以前是阿姨不好，真真不要见怪，你和晓晓既然是同学，以后常来家里。”
先冷淡，后热情，这种差别待遇让杨晓之感到尴尬。但出乎预料，言真真并没有讽刺什，笑眯眯地点头应：“下次再说吧，时候不早，不打搅阿姨做生意，们先回去。”
何芬没勉强，推推儿子：“晓晓，送送客人。”
杨晓之有些无措，磨磨蹭蹭在前面带路。
“是8月生，按照国内习惯，小月份得晚年读书。”言真真说，“所以上户口时候就多报，早年上学。”
何芬脸皮微微动动。
这是个好借口，类似事很常见，甚至有人多报岁。但是否是事实就有待商榷。内心深处，她并不信，就如她始终对当日事抱有怀疑样。
可她希望相信，只要相信，切就很正常，切都没有问题。
“噢，这样啊。”何芬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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