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要。”
“好香啊。”
“闻着这味儿就觉得好饿。”
“看着就好吃。”
大家七嘴
“从来没见过这有趣节日呢。”丁湘和护士套话,“这是本地传统,还是哪里传来风俗?”
护士笑眯眯地说:“是们医院自己节日啦,为让大家放松下心情。不过听老人们说,很久以前,本地土著也会过类似节日。”
“崇拜生育吗?”丁湘问。
“应该是。”护士随口闲聊,“不止是生育,还有丰收,据说当地人相信掌管这两个是同个神呢。”
丁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片刻后,找借口离开,提醒何芬要小心。
医院里来百十号人,无论老少,人人脸上都挂着欢欣笑容,喜悦犹如杯新鲜气泡水,咕嘟咕嘟往上冒,眉开眼笑,藏也藏不住。
这科学吗?就算是过节,总有人开心,有人不感冒。
可这医院里每个人,哪怕是忙得停不停人,脸上笑就没停下来过。孩子们也是,小朋友情绪都是说来就来,刚才还笑,磕下就该哭。
她却没看到个哇哇大哭幼崽。
小朋友们全都在笑呵呵地玩耍,拍皮球、扯彩带、玩水,尖叫声、欢笑声、打闹声交织在起,酣畅淋漓地解释什叫“欢天喜地”。
奔过去。此时她有身处梦境特有轻盈感,仿佛变成阵风,只鹿,顷刻间便跑到医院门口。
定睛看向牌匾,没错,三木疗养院。
个皮球滚到她脚下。
“球、球……别跑。”只到她大腿小萝卜头摇摇摆摆地跑过来,迈着两条小短腿追皮球。
言真真歪头看过去,小萝卜却看也没看她,直接走过去。她试着伸手去捡球,手却穿过球体,完全无法触碰。
言真真在旁围观,表情多多少少有点微妙。
说真,她有种古怪既视感——虽然妈是中年妇女,没有高学历也没有显赫身世,工作在别人眼里也不够体面,喜欢买房和买黄金,但此时此刻,她身上有主角光环。
谨慎、机智、聪明、义气。
等到分发餐食时,这种感觉更明显。
言真真作为旁观者,能够清晰地看到,晚餐端出来刹那,医院人好像瞬间都被饿死鬼附身,无比积极地参与进食,包括本该需要喂饭小孩子。
言真真搓搓胳膊,鸡皮疙瘩都起来。
她有点明白什叫做“无可名状恐怖”,触手、怪物、血腥、死亡,都未必是最可怕,那种说不出来诡异感,才最令人不寒而栗。
在片喜悦人群中,言真真找到略不自然丁湘。
年轻母亲正在帮护士做插花,她脸上也带着笑意,可偶尔有那几个瞬间,笑意会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是浓浓疑虑与警惕。
言真真忙不迭跟上她。
原来如此,回到过去只能旁观,不能插手。
也好,这样就不会造成蝴蝶效应,她看过那个电影后总有点怕怕,烧脑逻辑不适合她。
言真真放宽心,干脆就在医院里闲逛起来。
何芬叙述已经非常详尽,但复述终究比不上亲眼目睹来得震撼人心。
她当时觉得何芬挺傻,明知道有问题,转眼就能忘。然而,此时所见场景却让人不得不承认,切都情有可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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