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恒握住她
手，眼睛却
眨不眨地看着凌老先生：“爷爷，
回来
——你没想到能回来吧？韦伯死，杀他。”
台阶上，黏稠黄色脓液流淌，将名贵羊绒地毯沾得面目全非。
他小跑上去，看到走廊里，言真真平举着透明雨伞，和已看不清楚人形凌老先生对峙。
“这样你都能跑出来，算小看你。”她气咻咻地说，“但你绝对下不去这层楼，不信你试试。”
凌老先生面孔浮起，仿佛张漂浮在黏液上面具，极不真实。他僵硬地张开嘴巴，声音沙哑：“你们、都在、妨碍……杀你……”
“真真。”凌恒轻手轻脚地走过去，将她挡在背后，“你没事吧？”
凌夫人张张嘴，却说不出内心深处想法：“小恒……”
“妈？”凌恒奇怪地看着她，慢慢，从母亲眼中读出她挣扎。他明白过来，上前抱住母亲肩膀，轻轻说：“没关系，你不用陪去，但也不要拦，已经……不可能和凌妍样。”
凌夫人闭上眼，泪珠滚出眼眶，喉头梗塞，许久，才艰难道：“对不起。”
“没关系，妈妈。”凌恒平静地说，“知道你害怕，不会怪你。”
母爱固然伟大，但母亲也只是个普通人，并不是每个母亲，都能在这样可怖危险下站出来，代替孩子直面超越想象恐惧。
言真真蓦地展开笑容：“凌恒，你回来！”
她撑起雨伞，在空中旋半个圈，比划说：“已经把凯瑟琳解决，留着他等你呢。”
中二少女爱情，就是把小怪清掉，留着大boss和男朋友分享！
啊，爱情。
她问：“对你好不好？”
勇敢自然该被赞赏，可怯懦亦是人之常情。
他真不怪她。
凌夫人捂住面孔，终于松开儿子。
凌恒拍拍她肩膀，转身走上楼梯。
滴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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