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不是完全沉在黑暗里,半藏在云层中圆月光芒让她能清晰看清楚院子里切。昨天黄昏刚来这里,因为紧张没敢多看,谁能想到在什可怕事情都发生之后,她反而能在这里静静观察院子里每个角落。
她忽然发现,神龛侧种排植物,红色花朵在枝叶间若隐若现。那是十几株连成排单瓣红山茶,凑近就能嗅到幽幽花香,原来从昨晚上就闻到香是这些红山茶散发出来。
罗玉安在这侧走廊上躺下去。她太累,躺下就迷迷糊糊睡过去。
人梦境总是无法捉摸,而且,人在做梦时候无法得知自己在做梦。梦里罗玉安忘记自己身处危险,忘记惊魂夜,她回到自己那个住二十几年家。房子是几十年老居民楼,三层阳台上摆着盆盆小花就是她家。
十几岁妹妹刚刚放学,帮着她起择菜,和她说起在学校发生事。
可怕事情都没有发生。盏红灯是红烛光,看上去像是寻常烛台,充满古旧气息。比这个烛台看上去更加厚重华美是帘子中间那座……神台。
那大概能被称作神台,罗玉安不知道该怎去形容它,和神龛建筑相似风格,但是更华丽无数倍。黑中泛红巨木雕琢出各种各样图案和花纹,组成里外三层玲珑小阁。最外层摆许多香炉,有燃过许多香痕迹;中间层放着许多贡品,水果和点心之类;最里层像是个小小单独房间,铺着垫子,此时那里面挂着密密麻麻红线,最中间悬挂着个红色茧。
罗玉安时间忘记害怕,被面前这个无比精致艺术品和充满庄严神秘气息氛围给震住。
回过神来第时间,她目光也没有停留在最里面那个红茧上,而是不自觉在第二层供品上流连徘徊。这是最本能行为,因为此时她真又渴又饿,胃里烧灼,手脚无力。连着昨天起,她还在监狱里就没吃过饭,现在已经两天滴水未沾,稍微舔舔唇都能舔到开裂唇瓣里溢出来鲜血。
她迟疑着上前几步,想要靠近第二层那些吃。上前几步又紧张地看着红茧,然后,她端正地跪下来,就像是去寺庙里拜佛那样,小心翼翼对这位“神”拜拜。
“姐,等以后出去工作,赚很多钱,们就换个地方住吧,搞个别墅,能在院子里种花种草。”
“好啊。”
“姐,你觉得以后去当演员怎样?”
“可以啊,小
红色大桃子拿在手里,冰凉,撒发着水果特有清香。点心小巧精致,散发着甜香。罗玉安坐在帷幔边口口地吃着这些食物,这期间,不断地注意那个红茧有没有动静。
她是个胆子不大女人,在那件事发生之前,她对待任何人都和善宽容,不喜欢和人计较,又好说话,所以总会吃亏。
她这辈子做最大胆事,唯和人计较到底事,就是那次杀人。可是哪怕杀人,她还是从前那个胆小人,平凡挣扎地活着。
填饱肚子,她终于觉得放松。
红色烛火静静燃烧,却不见红烛减少,习惯之后,罗玉安觉得这红光似乎也没有那可怕。她舒展下身体走出去。就算茧子没动静,她还是不太敢直留在这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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