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宅,就是秦氏宗祠。宗祠只有历正月和神诞月才打开进行祭祀活动,平时由氏女进去整理清扫。
罗玉安第次进宗祠,她独自走进那略显阴森古旧院落,略过前方层层叠叠牌位,翻看里面放置族谱。
这些族谱每隔十年会翻修次,是个浩大工程,因为从氏神诞生开始,这长时间里,这庞大家族,切都有记录。
她按照从明茴口中得知年份,大致推算,翻找着百年前族谱。寻很久才终于找到份疑似她想找东西。
大约是在两百多年以前,秦氏有支消失在族谱上,大约四百多人。原本繁茂支,就好像被只无形手从属于他们族谱上擦除,只剩下片沉默空白。而这四百多人灭亡,族谱中只有句话记录。
不疼,还有点痒。
接着,氏神就像是对待个在外面受委屈小孩子那般,将她牵引到神台,抱着她,让她埋在自己怀里,摸着她后脑头发,并且不断摩挲着她手背上那块焦黑。
罗玉安:“……”
罗玉安:“……二哥?没事,只是点小问题。”
她勉强自己从美人膝温柔乡里爬出来,拿过自己带来小袋子,从里面翻找东西。
——氏神使此脉绝。
罗玉安手指划过这句话,翻开另本族谱,继续寻找。几乎是同年,另支多个养子,这养子名字只有两个字,这许多族谱中,只有这个“养子”是两个字名字,没有按照秦氏习惯排序。此后,这养子所生后代,都只有两个字名字。
顺着这顺序查看下去,果然,在最新本族谱中,看到秦稚。这份族谱是前两年新修,而那个时候,秦稚这家,已经只剩下他个人。母亲生下他就去世,父亲患病,前些年也已经去世,那之后十二岁秦稚直是家族在供养。
除这些,她还在很多族谱里看到些特殊标记,几乎每代都有几个到几十个不等名字被红笔圈出,不曾褪色鲜红落在黑色名字上,莫名有些触目惊心。最新本族谱里,也被圈出四个名字,这让她想起先前秦氏族树和那四个被氏神判定死亡结局秦氏族人。红圈标记,从两百多年前开始,和那四百多人消亡处于同时期。
合上族谱,罗玉安离开
“看,这是支架,以后要是出门,就把手机放在这,们可以视频,到时候可以带二哥看看外面,二哥也能知道出去做什……”
“……还有这个,梳子和发圈。直想二哥这长头发散着披在身后有些不方便样子,不如帮你绑起来?”
罗玉安只是试着问下,就得到这个梳头待遇。事实上,氏神头发并非单纯头发,不过见她跃跃欲试,氏神也就顺从她意愿。
长长黑色头发顺滑无比,拿在手里,绸缎样手感,稍不注意就会滑落,微微飘在空中。罗玉安哼着不知名歌,将他头发梳好,结成辫子,再用红色发圈绑好。将那长长辫子搭在肩上,她端详下,仍是没能克制住伸手去摸冲动,眼神有些痴迷。
真好看,像个可以把玩精致人偶。哪怕“把玩”这个词像是渎神,她还是想用这个词,因为他看上去是如此无害而柔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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