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，来。”
罗玉安走到他身边，将手放进他冰凉
手里，在他身边坐下来。
“二哥今天是不是出
半个身躯沉没进梁氏神胸口，齐季失神地伸出手朝虚空抓
把，最终眼带茫然地被他拖入胸口，完全消失不见。
随着她消失在他身体里，梁氏神身上裂缝与僵冷稍微恢复些，看上去更像人类。为能让妻子在外自由行走，他借给她自己所剩不多力量，但是只要他想，这力量就随时会回到他身体里。
坐起身，梁氏神撩开垂下头发，手抚着胸膛，“
明白，所以阿季就好好沉睡吧。”
如果他被吞噬，作为他庇佑下妻子，与他同生共死齐季也会消失。消亡已经无法避免，所以，不如趁现在回到他身体里……变成他养分吧。
按照她心愿，他们会永远在起。
沉睡吧。”
“不！不要，明天，秦氏神明天才会来，们还有机会，可以现在去用尽切办法杀光他族人……”
齐季说着说着，对上梁氏神视线，狰狞神色逐渐变得迷茫。
“你为什
要用这样眼神看着？”她摸着梁氏神脸，被他眼神所刺痛，“你为什要这样看，是为你啊，你不能因为做那些事就讨厌，你要爱，和以前样爱好不好？”
她太害怕，或许心里早就明白，正是因为自己当初错误决定，因为她逼迫氏神吞噬死去族人们才加快他灭亡速度。知道自己错，却没办法挽回，只能错再错，纵使丢弃自己最柔软东西，仍然不能挽回秦氏神生命。
天边有蓝色幽光，这幽微光线如同黎明前池塘般沉静，旧宅周围树林深邃茂密，浓郁绿色混在深蓝里，组成油画般色调与笔触。
罗玉安连夜回旧宅，林道中只有辆车子在穿行，门悄无声息地打开，将车子吞没进去。这个时间旧宅是最安静无声，随同人都露出些疲倦神态，罗玉安让她们各自去休息，独自走向神龛。
她推开神龛院落门，眼就看见她氏神。他坐在神龛之外走廊上，正凝视着先前她栽下那株蔷薇。它生命力顽强，已经长出许多新叶，甚至还有朵小小花苞，不知何时就会开放。
罗玉安倚在门边看他，觉得他如同幽蓝池塘上朵朦胧白色睡莲，宁静而美丽。
每次看到他，她总是觉得自己会更爱他些，大概是因为，他是她如今唯拥有。
到头来，场空。
“好不甘心……”
“明白。”梁氏神伸出石头样僵冷手，将她抱在怀中，身躯散发出阵柔和金黄色光芒，齐季在这样光芒中，整个人变得模糊起来。她好像看到千年前那个湖边小屋，夕阳真美，漫天都是飘飞芦絮。红色蜻蜓停在她指尖，她回头，看见披着外袍男人站在屋内阴影里，凝视着外面落日。
他好像独立于那个乱世之外，看上去那孤独，又那坚韧，身上充满复杂神秘感觉。她是个公主，别人觉得她身份高贵，她却时常觉得自己好像湖边芦絮，不知将飘往何处。她忍不住想，若是此时有风，真想像这芦絮样，飘到他手掌中。
叮铃、叮铃，挂在檐下铃铛在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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