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手拂开爱格伯特垂在脸颊边长发,拂到脑后,露出他干净脸颊和漆黑眼睛。不言不语地用手指拨弄他长长睫毛,将温热手心贴在他凉凉脸颊上,朝他微微地笑。
爱格伯特也在轻轻地笑,睫毛半垂着划过她手指,鼻尖从她掌心嗅过。
她们每次,最开始或者结束时总是激烈,但这次,从头到尾都脉脉无声,像月光下湖泊,轻柔荡漾。
秦非常深深吸气,抬起手被人握着按在画布
想起秦氏大楼外面那片湖泊,想起无数个独自站在窗边静静凝视湖面夜晚。
“这是玫瑰庄园里个湖,很少有人会去那里,小时候很喜欢悄悄去那里玩耍。”爱格伯特也看着画面。
有月亮夜晚,十岁小王子悄悄从华美柔软大床上爬起来,穿着睡裙跑出去,他穿过空旷宽阔宫殿和走廊,避开喧闹夜宴人群,兴奋又期待地跑到宫殿后面树林里,在宁静湖泊边玩水,抓虫子,做切小孩子喜欢做事。
然后带着满身草叶土屑回去,照顾他女仆们给他擦拭脸蛋上不小心被草叶划开血痕,夫人关心地询问他到底去哪玩,告诉他不可以再夜晚个人偷跑出去。
但他不在乎,因为没有束缚,个人自由自在夜晚是那美妙。
,现在完成工作,但时觉得疲惫,靠在椅子上有些不想起身绕过去看,于是只静静注视着那边。
爱格伯特注意到她注视,手下动作顿顿,隔着段距离和她对视片刻。很快,他又添几笔,完成这幅画作,顺手把画笔工具之类都扔到边,从椅子上起身。
秦非常就这注视着他走到面前,动不动。
爱格伯特双手撑在她椅子上,用阴影和浅浅淡淡玫瑰花香将她笼罩,微卷长发从肩上滑落,打着卷儿搭在她胸前。
“为什用那种眼神看着?”爱格伯特问。
后来……他世界就全是夜晚。
秦非常坐起来,走到边抬手关掉旁边大灯,霎时切都黯淡下来。她抬手解开胸前扣子,对还坐在高脚凳上爱格伯特张开手,“来。”
她被人揽住,步步往后退去,最后靠在玻璃墙边。
爱格伯特呼吸着她颈边气息,忽然轻声说:“你是个狡猾人,你会欺骗,利用。”
话虽如此,亲吻舔舐她姿态却异常温柔缠绵。秦非常想起第次进入废墟古堡,比起那时候,他态度变太多。
“哪种眼神?”秦非常还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什眼神。
爱格伯特不再说话,突然伸手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。秦非常坐这久,感觉自己浑身酸痛,懒得动弹挣扎,顺势就把脑袋搁在他肩上,任他抱着走向那边画板。
画板是巨大,摆放在那就像小面墙。爱格伯特抱着她坐上那个小小高脚椅,让她面对面坐到自己腿上。
秦非常用手指支起自己脑袋,这才看清楚那幅油画。第眼,浓郁蓝紫色调就霸占她视线。那是个森林中湖泊,画面中最亮朦胧月光洒在湖面上……这是幅沉静忧郁画。
或许因为爱格伯特已经变成梦魇幽灵,他所画出画都能感染人心,让人陷入到画中意境,秦非常在这刻忽然想起自己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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