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生早有预料般,把罗玉静从背后拔下来,推到身前:“去吧。”
罗玉静扭头怀疑道:“你是想把扔在这,自己跑掉?”
苦生:“在此处等你,早去早回。”
他说不二,不曾骗过人,罗玉静见他说罢盘腿坐在旁边山阶上,不管那些人虎视眈眈,像是真要等她。
她稀里糊涂被推出去,又被那群人让过去,个女子过来领她上山阶,穿过许多黑白分明建筑。
罗玉静:“……原来是惯犯。”
虽然苦生说得简单,但这次与上次终归还是不同。从进苏沄城,他脚步便略有些沉重。只因此处笼罩着罗氏神气场,这位氏神明显异常地排斥外来者,尤其是如他这样堕落成僵尸“邪神”。
不至于寸步难行,也像是肩上背着座大山。不过,不欢迎又如何。苦生大步往前,去往苏沄城外行云山。
砚州是著名风景秀丽之地,行云山也是此地有名灵山,远远望去,山中片深绿浅红,行云环绕。
连绵黑白两色建筑在碧树梢头探出,顺着起伏山势修建而上,组成座不大但精美山中城池,那便是罗氏神所在,罗氏祖地。
进入砚州范围时,时间已经到初夏时节,罗玉静手上伤痊愈,只落下两道粉色疤痕。
连几日,她们都未曾遇上什妖邪鬼怪,罗玉静觉察不对。她先前对这世界毫无探究好奇心,但几个月下来,多少也有些解,便猜到:“这里是位氏神地盘吗?”
都说氏神所在,清净安宁,不生邪祟,这路行来,最多也就只看到些无害小精怪出没在森林野地里。路边不知名野庙少许多,倒是去人家讨水喝时,看见不少人家中供着座小神龛,奉着氏神小像。
“这种地方少有厉鬼吧,来这里做什?”罗玉静问道。
“此处氏神为罗姓。”苦生说道。
这里还有学堂,群小孩正在念书,轻灵翘起燕子檐上停着啁啾鸟雀,和那群小孩读书声穿插响起,相映成趣。
路边门内探出几个年
走到行云山下,群人从山阶上奔下来,拦在他们面前说道:“不管客人从何处来,罗氏祖地不欢迎客人,还请回转。”
他们腰间佩刀,严阵以待模样。
见这架势,罗玉静拽拽苦生耳朵,说:“算,走吧。”
苦生不让她拽耳朵,将她手拉下来。
“慢着,这位客人可以走,们氏神吩咐,将她留下。”那群站在山阶上佩刀者又指罗玉静,肃然道。
“罗?你是特地带来这?”罗玉静惊,“可你不是知道吗,姓罗,但这具身体不是姓罗,甚至不是这里人,你带来这里又有什用?”
苦生说道:“在你身上看到些奇特之处,你应当也是被氏神庇佑之人。”
只是他毕竟没有成为氏神,看不清楚罗玉静到底是怎回事,于是才会带她前来砚州,想要追溯她身上那段因缘,解开她道心结。
罗玉静虽不清楚自己身上有什奇怪,但她对去见罗氏神这事仍不看好,从他身后扭过头来,抓着他头发说:“算吧,不是说氏神都很难见到吗,你肯定是想闯进去,万打不过怎办。”
苦生:“你那次睡在棺材里,已经带你去过个氏神宅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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