烙印封印十分痛苦,但如这般符咒,次性要在身上烙印九十九道。
苦生闭着眼睛,听到外面隐隐约约洗衣声。
“苦生师叔,你可是想收外面那姑娘做弟子?”延同老道问。
苦生:“不是。”
延同老道奇怪:“若不是,师叔怎借气给她画符?师叔虽然与鬼神无异,但这借气也不是寻常关系能借得到。”
老道说:“哈哈哈,从前可未曾见过苦生师叔身边有什人,这怎叫‘如从前’。”
老道名延同,是白鹤观弟子,苦生师侄之。苦生在外游历斩杀厉鬼,每九年便有位白鹤观弟子下山,来为他加固封印,从前还是他师兄师弟,后来成师侄。
加固封印,同时也身负监督之责。若他心性有变,滥杀无辜,白鹤观弟子有责拼尽性命将他诛杀。
山间野庙,渺无人迹。苦生脱去上衣,坐在蒲团上,让师侄为他加上封印。
他脱去衣服后,胸膛与后背以及手臂上,都是红色符文,深深印进皮肤,那些红色正在脱落,变得斑驳黯淡。乍看去,他整个人充满股邪气,有些可怖。
贴张,见青烟过后,他缕头发打卷。
捏着自己打卷头发,苦生问:“你是想超度?”
罗玉静再也没敢往他身上贴符,怕自己万当真是个天纵奇才,画符厉害,不小心把他消灭。
经过几次试验,罗玉静发现自己符当真是有用,哪怕拿那些厉害鬼物没办法,对付些小精怪邪祟完全不成问题。
炎炎烈日下,她们停在处绿荫下休息,罗玉静捏着笔画符,对身旁苦生说道:“你之前还说画符没用呢,明明就有用。”
苦生不回答,抬手摆摆,示意此事不提。
还能为什,她直学不会画符,很不开心样子。
罗玉静第次看见他衣服下面身体,原来是这个模样。她本来在边等着,忽然起身走过去。苦生垂着头,见她走过来,伸手说:“裤子也起脱吧。”
苦生:“……”
正准备封印事宜,悄悄听着这边动静延同老道:“……”
罗玉静说:“反正要脱,起给帮你洗洗。说实话,真受不你不洗衣服。”
拿着衣服到外面溪涧去清洗,延同老道展开自己包袱,拿出画好封印,贴在苦生背上,无声描画,片刻后符纸自燃,道鲜红符咒如同被烙印烫进皮肉,甚至闪烁着种烧灼中金红色。
树荫下还坐着位头发花白,身穿深蓝色道袍,风尘仆仆老道,他突然插话道:“普通人哪怕照着符画丝不差,确实也是无用。想让符成为可用灵符,若非自身修为到可以聚气,便是从鬼神处借气。”
“这位姑娘……”老道瞧着罗玉静,笑眯眯地说,“你能画出灵符,乃是有鬼神借气。”
罗玉静不清楚,追问:“什鬼神借气?”
苦生将手指在石头上叮叮当当敲敲,那老道哈哈笑,过来喊道:“苦生师叔,又是九年不见,近来可还好?”
“如你所见,如从前。”苦生回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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