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拼命把苦生脑袋抬起来,将帕子蒙在他脸上顿揉搓,口中说:“好好,马上就好!”
苦生脖子上有红色符文敕字,以及隐藏在符文底下缝线,半藏在衣领下,不细看看不出来,但罗玉静半强迫地给他擦拭脖子时,看得清清楚楚。
他脑袋似乎是被缝上去……她平时如果勒着他脖子稍微用力,不会扯断线,让他脖子掉下来吧?
“不会掉,不用如此小心。”苦生说。
罗玉静擦着,见他眉头蹙起,又抬起手帕往他额头眉头擦,继而擦到他头发,把他那头乱发全部往后擦去。
确实是眼神不好,竟然没看出来师叔和这姑娘竟然是这种关系。怪道方才问师叔徒弟问题,师叔不想说,约莫是觉得长辈这种感情私事不好和他这年纪大把师侄说。
“封印补好,师侄便不打扰师叔,这就离去,告辞!告辞!”延同老道对这事没有经验,刻不敢多留,来也匆匆去也匆匆。
等到罗玉静反应过来他似乎误会什时,人已经走好会儿。
换新封印,似乎与之前没什不同,只是罗玉静常被苦生背着,靠近,发现先前在他身上嗅到那种奇特淡香,如今基本上再嗅不到。
原来这封印,还是封印体香吗?
洗干净衣服晾晒在拉起细绳上,随夏日暖风飘荡。
狭窄破败野庙内,苦生身上尽是刚烙下鲜红符文封印,赤着上身坐在破蒲团上,乱发披散。
罗玉静见延同老道打完封印,在边收拾东西,便走过去,到苦生身边抱膝蹲下,悄悄看他。
“这个封印,很痛吗?”
苦生说:“走开点,没穿衣服。”
苦生大叫:“还未擦完吗!已经擦过!”
每次擦拭,每次如此。但,除大叫,他也不会有其他反抗。罗玉静着实不明白他为何抗拒。
清晨与傍晚,是她们赶路时候。
在些乡野小路上,常能看见这两个人。个背着箱子包袱杂物,还行走轻快男子,
苦生不喜欢夏季,因为夏季太阳最为炽热,他作为个僵尸,并不惧怕烈日,但他讨厌烈日。因此,天气热起来之后,她们慢慢养成昼伏夜出习惯。
白日里太阳最大最热时候,两人便找个地方休息。
树荫下,青石堆砌出水潭边,罗玉静绑起袖子,掬水洗脸。洗去身上热汗,她又摸出手帕,把诛邪剑好好擦拭干净,接着,就轮到苦生。
苦生也坐在树荫下,青石上厚厚层青苔,坐着还挺舒服。见罗玉静拿着打湿手帕过来,他转过身,嘴里叨咕:“可恶!怎又擦!”
罗玉静:“就擦个脸和脖子,之前不是抱着你脖子吗,肯定沾上汗。”
罗玉静:“……你是不是还在不乐意把你衣服洗?还没让你洗澡呢。”
苦生脸上神情有些复杂,他强调:“是僵尸。”
罗玉静:“僵尸怎,僵尸不起吗,僵尸就可以不洗澡吗?虽然你身上是香,也没有汗什,但是有汗啊,每天趴在你身上都蹭上去……”
“哐当——”旁边听着延同老道把自己包袱摔地。
见师叔和那姑娘两双眼睛同时看过来,延同老道干笑声:“哈哈,老,手拿不稳东西,眼神也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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