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此,苦生不得不紧紧盯着她,免得她不小心把自己小命给玩完。
鉴于在苦生身边耳濡目染,罗玉静某些方面真如苦生教出来般,对上任何邪祟她都无所畏惧,身是胆拔剑便上。
——苦生便是这个德性。
无数次追邪祟追到井边,看到罗玉静马当先去到井下,苦生疾奔到井边,撑着井口往下喊:“给上来!”
三年前,苦生还只能在距离井口三米外转圈,三年后,他已经能走到井口。切都是因为如今日这样事发生次数太多!
罗玉静捏着他手给他套上串木珠手串:“你要是拿下来就每天催你洗澡。”
苦生看眼她自己手腕上被袖子半遮半掩手串,也不知是被她“威胁”吓住,还是因为其他原因,没再吭声,任由那木珠串挂在自己手腕上,逐渐染上身上香味。
又到冬日,赶路时下大雪,苦生不要伞,自己落身雪。罗玉静替他将雪拂去,不许他再淋雪。
“是你说贵重木头不能水擦,那就更不能落雪。”罗玉静说。
“这不样。”苦生还待再说,罗玉静又是句,“如果你定要把雪堆满身,就代表你完全可以洗澡,以后洗澡你也要洗。”
她当真备块干布专用作擦苦生,其他地方不好擦,头脸和手总会打理好,段时间下来,罗玉静梳着苦生乱发,觉得似乎顺滑黑亮些,没从前那乱,再看脸和手,白皙有光泽。
——你还真需要盘啊。
不过擦着擦着,她发觉苦生越擦越香,那透骨香味越擦越醇厚。
苦生靠在树根上,任由罗玉静给他擦手,擦着擦着,他忽然见罗玉静盯着他手,悄悄捏捏他指骨与腕骨,轻声嘀咕:“……这个香味……做手串。”
苦生惊:“你竟想用骨头做手串!”
饶是苦生对井着实厌恶,可次又次看到罗玉静往下跳,他如今都分不清是忌惮井更多,还是忌惮二话不说跳井罗玉静更多。
两年前某日,罗玉静追杀只妖怪去到井下。那妖怪狡猾,在井下与她缠斗,苦生左等右等不见人出来,再嗅到血腥气从井下传来,怕她出事,只得往井边走。
虽说不等他克服对井厌恶,还没走到井边,罗玉静就出来,但那次之后,这样事就接二连三。
最凶险还要数年多前,罗
苦生记得,自己刚将她带走时候,常威胁她,可如今,二人却是不知不觉调换位置般。
不许他披雪淋雨人,为他添置蓑衣斗笠。不论是冬雪春雨,都要将他藏在蓑衣与雨伞下,不让他被雨雪侵蚀。
为他擦拭手,比覆盖满身雪更温暖柔软些。
如此,春去秋来,寒来暑往,又过三年。
罗玉静仍旧穿身素衣,然而比三年前更显得凌厉,那“白大仙”名头也更响亮。去地方多,增添许多诛邪经验,罗玉静符与剑能诛灭邪祟更加厉害。
罗玉静抬手把干布扔他脸上:“你傻吗?是说给你做个手串!”
苦生觉得麻烦,拒绝道:“不必,戴着麻烦。”
罗玉静愣:“……朽木!烂木头!”
苦生:“可恶,好端端为何又骂!”
苦生又去寻安魂木制香时,罗玉静在旁磨木头珠子,做两串手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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