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长安忙活上午,就把水坑给填,然后去找范建结钱。
“天活,你上午就干完?”范建有些不相信,跑过来检查,这才笑起来,“小伙子看不出来,你还挺能干,叫什名字?”
“刘长安。”刘长安接过来两百块钱,签字就准备离开。
“留个电话吧,再有活叫
刘长安再次睁开眼睛,感受着清晨空气,哪怕是雾霭严重城市,黎明之后空气似乎都会格外不样。
远远地听到工地机械启动轰鸣声,刘长安抬头看眼工地隔壁高耸入云宝隆中心,翻身爬起来,纵身跃,双手抓住墙头跳过去,稳稳地落地。
摸摸屁股,裤子自然是破破烂烂,刘长安脱下外套,围在腰间,遮掩屁股上破洞,裸露着上身沿着工地围墙行走,和任何个在工地上忙活年轻人没有什区别模样。
只是皮肤白皙些,没有那种日积月累辛劳沉淀古铜肤色,更没有粗糙毛孔和坚硬肌肉线条。
刘长安扭扭脖子,就听到个穿着咔叽蓝工作服中年男人喊声,“小伙子,要找活不?”
郡沙历经三千年城市名字不曾更变,刘长安记得殷商之世,郡沙属扬越之地,是百越部落分支所在。
春秋战国时期,郡沙属于楚国黔中郡。
秦朝全国三十六郡,郡沙为其,而后西汉则有郡沙国,为郡沙王封地,下辖十三县。
如今郡沙,除博物馆里东西,城市中已经不见点当年古迹,抗日战争时期郡沙大火,与花园口决堤,重庆防空洞惨案并称三大惨案,也因为那焚尽切大火,与斯大林格勒,广岛和长崎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损毁最严重城市。
举国之力侵华国度里,原子弹下无冤魂,可郡沙不应该如此,重建之后没有焚烧和伤痛痕迹,似乎也逐渐被人遗忘。
刘长安低头看看自己沾着泥裤子,犹豫下,点点头,“啥活?”
“清理下那堆碎砖,填到水坑里去。”中年男人说道,看到刘长安犹豫神色,不耐烦地说道:“就天活,工资日结,干完就给你。”
“好。”刘长安露出两排牙齿笑。
大型建筑基本上使用钢筋水泥灌胶,只有工地临时墙体才用得上灰砖,旁边宝隆大厦车队占用尚未完全修好车道,工地设备开不过来,这水坑就只好用人工填埋。
刘长安没有换工作服,范建给他个安全帽戴在头上,工作服可以不穿,但是不戴安全帽是绝对不能进入工地,哪怕这里只是最外围位置。
这里是他在血与火中战斗过地方。
更多记忆在刘长安脑海里慢慢复苏,他躺在宝隆中心隔壁工地里动不动,浑身疼痛无比,深呼吸口气,便能够感觉到胸腔和背脊传来阵阵疼痛,让他清醒地认识到骨折情况十分严重。
抬头望去,身旁宝隆中心是郡沙最高楼,即便是在深夜,玻璃外墙内嵌灯光依然映照大楼犹如通往天国玉梯,璀璨生辉。
今天难得地可以看到星空,挂银河从东北向南横跨,宛如星光灿烂激流,泻亿万里。
斗转星移,月光渐渐单薄,高耸城市边际线遮挡日出火烧云和第缕晨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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