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没有答应顾席钧不欺负顾锦眠。
殷漠殊拿着毛巾擦掉他额头和眼尾
蛋液，在顾锦眠又要反抗时，说：“对不起，是
错
。”
顾锦眠
愣，立即忘挣扎。
“等下带你去打他们。”
偏在这时，他感觉到只手靠近，顾锦眠想也不想地反手抓住。
殷漠殊拿着毛巾要给他擦脸，被顾锦眠抓住后，他伸出另只手去移开顾锦眠手，顾锦眠放下手机也伸出另只手挡，两人你来往好几个回合，最后顾锦眠两只手腕被殷漠殊只手握住。
顾锦眠不敢置信地瞪着他。
殷漠殊看着他低笑声。
他听懂上车前顾锦眠那句话。
他胸口过快地起伏着，看样子有可能跳出车窗。
司机和保镖大气不敢喘声，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。
顾锦眠瞪他们眼，视线瞥，在后视镜里看到殷漠殊正看着他，眼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笑。
顾锦眠更坐不住，车座上好像有针，连空气都很闷热，无法畅快呼吸。
他深深呼口气，假装车上只有自己，低头跟顾历帆发消息说他坐上车。
殷漠殊又愣下。
“那你还来干什
？”顾锦眠推开他向车上走，“反正们也是假，没必要！”
他擦把额上粘腻蛋液，又在纯黑车上看到蛋液，下面还有碎成几片蛋壳。
顾锦眠估下，这个鸡蛋应该是他被按蹲下后，飞过他头顶砸到车子上。
他眨下眼，在司机紧张注视下坐上车，用尽量温和声音说：“回家。”
世，他爸爸颓废自闭疯狂酗酒，根本不管他那两年，他跟个孤儿样时，也从没这憋屈过，谁让欺负他谁让他受气他就用拳头还回去。
要不是顾及顾席钧，顾及他……
顾锦眠大口喘着气，狠狠瞪着他，“没错，就是要打！”
殷漠殊愣下。
顾锦眠个子不矮，但偏瘦，蹲在地上显得很小团。
因而他看懂顾锦眠上车时是用狠话在掩饰他不安。
小兽不仅愤怒，委屈，还有不安。
要好好安抚。
可是，殷漠殊看着被他手制住，正气鼓鼓地瞪着他顾锦眠。
他其实也不明白为什就这样。
看到手机，他气又被推高层。
想封杀杭苑廷那个阴逼。
想到他微博下那几万条“保护”，要是真封杀他，网上又不知道怎说他吧。
操！
顾锦眠烦躁到顶点。
司机没立即启动汽车，另个车门打开，殷漠殊上来后，司机才启动汽车。
顾锦眠不知道为什脸上生出层薄红，“你是谁家司机！”
司机非常小声地为自己解释，“在等小少爷保镖。”
话落，去删照片保镖上来，汽车立即驶出。
顾锦眠：“……”
他嘴唇不知道什时候咬破，眼神很凶地瞪着他，但湿漉漉地掩不住满满委屈。
就像在外面受伤又被主人踢脚小兽。
说不清委屈和愤怒哪个更多点，但定不会恨。
殷漠殊伸出手要拉他起来，被他巴掌拍开，比早上抓手腕时力气可大多。
顾锦眠自己站起来，死犟地说：“你现在不需要，就开始随便骂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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