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它又不会人话,也没有聪明到能准确表达出自己想蹭点吃喝意思,于
廖停雁在睡梦中感觉到手上湿润,模模糊糊往旁边推:“大宝贝,臭狗子,别舔,走开!”
她曾经室友养过只狗叫大宝贝,特别爱半夜发疯,跳到床上来个泰山压顶和旋风洗脸。只是这次,她手推出去,推到不是毛绒绒,而是冰凉滑溜东西。
廖停雁睁开眼,看到自己脑袋顶上张狰狞血盆大口,黑蛇双红眼睛不带丝温度地凝视着她,仿佛在考虑要不要从头开始吞。
廖停雁下子被吓清醒,下意识捂住自己嘴,免得尖叫出声。心跳得像擂鼓,头皮都炸起来,总之整个人都不好。
大蛇则开心极,它开心,嘴就张得更大,而廖停雁更害怕。牙!你牙!别再靠近!不能呼吸!
廖停雁睡眠质量从来好得塌糊涂,哪怕是来到玄幻世界,还目睹两场杀人现场,都没影响她晚上睡觉。
大约凌晨三点,她睡得最熟时候,房间里忽然响起细细嘶嘶声,巨大黑蛇无声无息游走过来,围在她睡榻边上。
“嘶嘶——”
大黑蛇对着床上睡着廖停雁嘶嘶半天,都没看到她有反应,那硕大蛇脑袋越靠越近,越靠越近,尖锐蛇牙几乎就在她脸颊上方冒着寒光,她还是动不动。
大黑蛇:“……”不对呀,它存在感这强,怎老半天都没见人醒过来,不可能这没警惕心,所以难道是晕吗?
廖停雁躺在床上差点淌出眼泪来,心想,这蛇兄弟是半夜过来吃夜宵吗?就不能省着点吃吗,共百个人,天个话能吃三个月,像这样天吃三个,也就能吃个月哪!
然而她误会大黑蛇,大黑蛇其实不爱吃人,和司马焦这奉山族最后血脉比起来,其他人血肉都像是石头木头样,它压根不爱吃,只是司马焦讨厌尸体随便丢在那里,要它收拾干净,它没办法,只能自己充当垃圾桶处理尸体。
廖停雁还在那进行生命最后走马灯环节,走半天,这辈子二十几年都回忆完,大蛇还没开吃。
所以,蛇兄弟,你到底吃还是不吃?
大蛇也想问,朋友,能不能给点吃?
大黑蛇是条智商不太行黑蛇,它甚至不是妖兽,只是有年司马焦醒过来,抓到它这条误入三圣山快要死普通小蛇,无聊至极就给它喝点自己血,才让它得以在这里存活下来。
最开始黑蛇其实是条花蛇,也就手指那粗,手臂那长,后来有几次司马焦发疯起来自残,黑蛇又吃点他血肉,慢慢就异变,身躯变得越来越大,身上漂亮花纹也没,黑成片伸手不见五指黑夜色。
它在这里没什吃,虽然不会死,但直都觉得很饿,今天下午嗅到廖停雁喝竹液,就惦记上,晚上悄咪咪过来想讨点吃。
它脑子就那点大,半晌没想到什好办法,就吐出蛇信,在廖停雁手上舔舔——它以往实在饿得狠,就会压下心里害怕,犹犹豫豫爬到司马焦手边,像这样舔舔他手,司马焦就会漫不经心用手指划划它尖锐蛇牙,刺破手指,给它几滴血充饥。
现在,它又把这方法用在廖停雁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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