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停雁被抱着睡天,夜晚来临时,司马焦睁开眼,赤着脚在床边坐会儿。廖停雁看他揉着额心模样,猜测他可能是脑壳疼,她之前在三圣山时候就怀疑,他绝壁脑子有病,这个脑子有病不是骂人,是客观描述。
她还觉得,就是因为脑子太疼,他才完全不在乎手上伤,可能比起来,手上伤口疼并不算什。
他心情看着不太好,声不吭,站起身就往殿内那个池子走过去,他边走,手指轻挥,浓郁寒气灌进池中。眼看他准备往里泡,廖停雁瞅着他手,悄悄动动。道灵气缠过去,裹在他那个伤口上。
司马焦脚步顿,举起手看眼。廖停雁之前给他用种名为百益草叶子裹伤口,现在覆上来这道灵力,是用来隔绝水。他仍是没什反应,整个人浸到水里。
廖停雁等会儿,没见他有其他反应,立马跳起来溜出这个宫殿。
“师父,今日慈藏道君未曾去云岩山台,莫非是因为昨日之事令他不快?“
师千缕坐在自己玉座上阖目修炼,听见弟子问话,微摆手:“他若是不快,昨日当场就要发作,以对他解,今日他恐怕是有什事,才会闭白鹿崖不出。”
师真绪问道:“师父,难道就真没办法窥视白鹿崖中发生什吗?如此,们十分被动啊。”
“司马焦有很强攻击性,他地盘绝不允许任何窥视,你以为们没有安排眼睛进白鹿崖,其他宫脉也没有吗,可你看看,谁成功,不过是又白白送些性命罢。”
师千缕周身灵气浓郁,随着他呼吸起伏,他说起话不疾不徐,语气中还有些感慨:“谁能想到,当初前辈们以为能控制个小小孩童,会长成如斯模样,不仅摆脱他们控制,甚至反噬那多人,真是令人畏惧资质与凶狠。濒死野兽,不好惹啊。”
自由!
她兴奋地扑到栏杆边上,看着下方高度跃跃欲试,要不在这里试试飞行?不不不,太高,还是换个矮点地方试。她到旁台阶试飞,比她想象得更加容易。
这具身体前所未有轻盈,心中也没有作为普通人飞起来畏惧之心,只觉得畅快。
轻轻往前跃,她漂浮于空中,扭头去看白鹿崖上宫殿,依山而建华美宫殿亮起无数盏琉璃灯,常开不败花树摇曳,夕阳映照下,宛如美妙梦境。
“特能飞啊啊啊!”廖停雁眼睛亮起来,
师真绪没有对此说什,他身为师氏脉晚辈,知道许多事情,关于五百年前发生那场动荡,他也是有些解。如果不是那次失误,他们如今对上这位慈藏道君,也不至于如此束手束脚。
“令你去查那廖停雁,可有消息?”师千缕问。
师真绪躬身,“已有些眉目,只是还未查清她背后究竟是何人。师父,们或许应当等到查出她身份,掌握她把柄才好控制。”
师千缕:“真绪,你想差。以她身份,就是没有把柄,也好控制,并不顾虑她身后之人,唯顾虑唯有司马焦,与她接触宜快不宜慢。明日,若司马焦还未出现,便令洞阳真人前去求见,来试探,二来让他为们送封信。”
师真绪道:“是,徒儿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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